第18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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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比之下,家產紛爭下的香港程記新聞,就不大吸引人眼球了。無非是這家分店出現食品安全問題,那次活動上代言人又說錯話,將“我最鐘意食程記糕點”說成了“我最鐘意食樂食西餅”。據說程季康在臺下當場黑了臉。這傳聞未知真假,雖然報紙上刊了他面黑黑的神態,但港媒向來習慣看圖說話,誰知道是否刻意捕捉他走神一刻。
&esp;&esp;但何澄漸漸覺察出問題來:港媒雖毒舌,但過去數年程季康早洗脫紈絝公子,又跟媒體關係良好,該打點的都打點過。為何近期頻頻出現程記的負面新聞?雖都是小事,但頻次高,常見諸報端,自然會慢慢留下不好印象。
&esp;&esp;她認為萬仁失職,但又知道主動跟程季康提,相當於伸手去打他的臉——畢竟,萬仁是他相中的人。這不是等於說他眼光不行麼?她在某天煲了湯,帶去探望大程生,在病床前跟他聊東聊西,偶爾夾了這麼一句。大程生是何等聰明人物,一聽就懂。次日程季康去探望時,大程生病榻旁就放了幾份報紙。
&esp;&esp;何澄後來聽說,程季康回公司後,痛斥萬仁。萬仁向來對他言聽計從,這次卻膽敢反駁:“如果不是我去壓,負面報道會更多。而且,近期我也做了不少正面宣傳。”程季康更怒:“那都是花錢買的!”萬仁說:“我的所有方案,都經過程太這位公關總監批准。”他說的是高欣。程季康冷笑,連說三聲好,“她現在待產,你不如聯絡記者給她寫個專題,就寫她的豪門生活?”萬仁回過神來,不出聲。
&esp;&esp;這些事,何澄回廣州跟程一清飲茶時,當閒話提起。
&esp;&esp;二人到泮溪酒家。這茶樓在荔灣湖畔,臨窗眺湖,枕山臨水,亭臺橋廊,頗具昔日西關風情。她們坐在泮溪畫舫上,點了一桌瘦肉腸、蝦餃、燒賣、陳皮牛肉球。程一清胃口好,大快朵頤,蝦餃皮薄如蟬翼,大蝦仁內餡飽滿,燒賣外層半透明,豬肉蝦肉混合可口,牛肉球肉質細嫩,瘦肉腸皮薄滑嫩,肉餡鮮美,她是看什麼都想吃。何澄側眼瞧她:“程季澤是將你囚在地牢裡,餓你十天十夜了?”“十天十夜是真的,不過是去了北歐十天,太想念廣州美食了。”
&esp;&esp;程季澤跟程一清到北歐度蜜月,在瑞典小城隆德教堂裡看數百年仍在運轉的天文鐘,在烏普薩拉看大學圖書館藏品,驅車穿過挪威邊境看滑雪聖地,因是初夏,遊客少,人安靜。程季澤在火車站書店裡撿一本阿加莎英文版,邊喝咖啡邊看。回程路上,程一清模仿伍佰唱起《挪威的森林》,“那裡湖面總是澄清,那裡空氣充滿寧靜”。程季澤覺得耳朵受罪,不時藉機跟她說話,試圖打斷,未果後索性停了車,直接親吻她的嘴。二人到丹麥奧胡斯百年餐廳裡吃三明治,程一清喝上一杯烈酒,出餐廳後就有點醉了。程季澤伸手攙住她肩膀,俯下臉來,“要不要回去休息?”她忽然湊上來,親他臉頰。他罕見她喝醉的模樣,臉頰跟唇都紅,當即取消下午行程,改回酒店休息。
&esp;&esp;程一清帶回來麋鹿小玩偶做手信,何澄問起她為何不經香港機場直飛,要從廣州飛。程一清說:“今年八月,白雲機場就要搬遷。我想趕在它搬遷前再坐一次。”何澄也唏噓,說起這些年來,有多少屬於老廣州人的、屬於她們的回憶,從地圖上被一一抹去:東方樂園、南方大廈百貨、新華戲院、兒童公園……
&esp;&esp;程一清說:“舊的走,新的來。記不記得我們中學時想找個地方聊天,都只能去冰室食雪糕?去年環市東開了間星巴克,我那日經過一看,坐在那裡的除了白領,還有不少像我們當年那樣的學生妹。”何澄譁一聲,說現在的學生真幸福。程一清說:“賺到錢就要花,你也抽個時間去旅遊,不要拼命幹活。”何澄說,“我會的,但不是最近。”程一清說,“也對,香港程記要入內地市場,你正是最忙的時候。”
&esp;&esp;前段時間,廣州程記店鋪正式由雙程記接手,粵港兩家程記資源整合,香港程記也隨之撤訴,正式進入內地市場。程一清雖做了讓步,但合同細節上咬得死:兩家品牌要差異化經營,雙程記的糕點年輕化、健康化、零食化、高品質化,程記則賣杏仁餅、鳳凰卷、核桃酥這種常規糕點。
&esp;&esp;雙方法務來來回回,期間不免又有多番爭執。程季康野心大,脾氣大,對程一清夫婦回購雙程記股份一事,一口回絕,更數次想推翻合約。最後是程一清跟何澄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