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2 頁)

</dt>

&esp;&esp;港府規定“兩文三語”

&esp;&esp;為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1997年成立後推廣的語文政策。兩文為中文和英文，三語則為粵語、英語和普通話。

&esp;&esp;，其中粵語以廣州話西關音為標準音。幾時輪得到你來指點我標不標準？何澄只覺煩躁，一把甩開他的手，也不再多想，扭頭看程季康一眼，“記住你剛說的話。”她脫掉外套，吸一口氣，躍上充氣滑梯，兩手抱在胸前，閉眼往下滑。

&esp;&esp;砰地，整個人直插水裡。周圍瞬間安靜下來，耳邊只有水聲。咕咚咕咚。她像個大泡泡一樣，被水裹著。那些叫好聲、笑聲，像泡沫一樣，浮在水上，離她很遠。她覺得很冷很冷，但也暢快。

&esp;&esp;船上扔下來一個救生圈，她在水裡用力蹬腳，想過去抓住救生圈，卻只覺得身體一直往下沉。她慌了，雙手雙腳亂蹬，更喘不過氣。

&esp;&esp;撲通一聲，有人跳入海里。何澄往下沉的瞬間，被人抱起。她的臉浮上水面，嘴巴吐出一口水，咳起來。

&esp;&esp;看清楚了，居然是程季康。

&esp;&esp;“你不怕死啊？”

&esp;&esp;“怕啊，但我更怕做不到想做的事。”

&esp;&esp;“我最討厭你這種人。”程季康說，“抱緊我。”他被她圈著肩頸，游到船邊。

&esp;&esp;兩人上了船。程季康那邊，迅速有人迎上來，將他包裹。何澄同學擠不過去，只得圍上何澄這邊，帶她到裡面換衣服。“程生剛才跟你說什麼？”同學好奇。何澄答應過程一清，不將程記最近的事情說出去，只擷取一段，“我說我不會游泳”。同學冷笑一下，不再說話。

&esp;&esp;在艙室淋浴間裡洗了熱水澡，何澄才慢慢回過神來。出來時，衣服已經被烘乾了。她換上衣服，四處張望，卻再沒見到程季康。帽子男走過來，有意無意地問：“想找人？”

&esp;&esp;何澄足夠直接：“程季康呢？”

&esp;&esp;“你沖涼衝那麼久，人家有事，提前走啦。”帽子男呷一口酒，緊緊看著何澄，意有所指，“程家在金融風暴蝕了不少，而且現在聽說他爸有意將部分業務交給他弟。想釣金龜婿的話，他未必是合適人選。”

&esp;&esp;“他弟叫什麼？”何澄抓緊機會套情報。

&esp;&esp;“程季澤。喂，你不是要打他弟主意吧？他現在人在大陸。”

&esp;&esp;“他在大陸做什麼？”

&esp;&esp;帽子男原本覺得這就是個偽裝記者的撈金者，現在眼看她越問越多，也警覺起來。嘴上仍笑嘻嘻，“問這麼多幹什麼？他跟程季康雖是同一個媽生，但是父母離婚後，程季康跟他爸，程季澤跟媽。而且程家好像從清朝起就是長子繼承製，他以後未必能分到什麼身家。”

&esp;&esp;何澄心裡想著，得把這資訊告知程一清。帽子男看她沉默，以為戳破了這撈金者的美夢，有種破壞人好事後的小小快意。何澄同學吃完葡萄，抽紙巾擦了擦手，回頭見何澄跟帽子男不知道在聊什麼，心裡很是懊悔將她帶上船。

&esp;&esp;下了船，同學大哥開車來接她，說順便送何澄回家。同學卻開口：“哥，你還要接阿媽去買燒鵝啊。”何澄識相，趕緊說自己搭小巴回家即可，同學大哥正要開口，同學不耐煩，催促她大哥走。

&esp;&esp;車子開走剎那，何澄聽到同學笑話她哥笨，說“人家搭上有錢仔了，誰要坐你這二手車啊。”

&esp;&esp;何澄面無表情，轉身去等小巴。上了小巴，她看著窗外，聽到前座二人討論剛從上面下來的親戚。“我都叫他換件衣服再出街，就是不聽。我在外面都不好意思跟他站在一起，好丟架。”“剛下來的人，都是這樣的啦。”“我剛下來的時候，好快就入鄉隨俗啦。”

&esp;&esp;這種話，何澄沒少聽。是這樣的，香港人瞧不起大陸人，早來的大陸人又看不起新來的。新來的人裡面，會說粵語的看不上不會說的，沒口音者自認勝過有口音的。此時聽著車上擾攘，何澄想起剛才遊船上一切，只覺得大白天裡做了個夢。

&esp;&esp;【1-8】圍獵

&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