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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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麼平臺？”

&esp;&esp;“就是都市報啊，還有人們用的網路論壇，像天涯社群這些。”

&esp;&esp;“這不是好事嗎？”

&esp;&esp;“哪裡好了？！”

&esp;&esp;“我們需要宣傳，現在人們自發宣傳。這對雙程記來說是好事。你不是希望成功嗎？現在我們走出了很好的一步。”程季澤繞到桌旁，從櫃裡取出一瓶酒，在她跟前晃了一下，“看來我們很快會有盈利，到時候可以開這瓶酒。”

&esp;&esp;程一清的心，輕輕晃了一下。剛剛她還氣勢洶洶，要向程季澤問責。但為什麼，當她聽到程季澤這樣說時，她內心也有小小的喜悅？她覺得自己無恥，立即道，“但是潘盈盈他們很無辜。”

&esp;&esp;“無辜？你打算將千年蟲藥賣出去時，接盤的人就不無辜？”

&esp;&esp;“千年蟲藥那件事除了我，並沒有人受到實質傷害。而且這兩件事性質根本不一樣。如果有人接盤，那是因為他們貪婪，不知足。但潘盈盈他們不一樣。”

&esp;&esp;程季澤點頭，“好，你說得對。這樣吧，我們現在擬個道歉宣告，聯絡媒體，告知普羅大眾，這件事是假的，是我們為了製造噱頭故意編造的。”

&esp;&esp;他拿起電話，剛按了兩個鍵，又抬眼看向程一清，“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們作為新店，根基不穩。這訊息一放出去，肯定會犯眾憎，屆時生意會一落千丈。如果沒有及時的利好訊息，或者力挽狂瀾的措施，雙程記會就此玩完。”

&esp;&esp;他淡淡說罷，繼續低頭撥出電話，程一清突然伸手按住他的。他抬頭，跟她對上眼神。

&esp;&esp;程一清：“等下——我、再想想——”

&esp;&esp;她當然知道程季澤是在跟她演戲。但她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

&esp;&esp;程季澤放下電話，“我還有二十五分鐘出門。你慢慢想。”

&esp;&esp;程一清不語。程季澤看著她，春日時節，她居然暖熱得鬢髮都溼透，向來殷紅的唇角，被咬得發白。

&esp;&esp;他也不急，重新在桌後落座，翻開進貨單細看。耳邊，聽得程一清道，“我不認為消費者會這樣頭腦簡單，被輿論牽著鼻子走。”

&esp;&esp;程季澤的目光仍未離開檔案。“普羅大眾就是會被輿論牽著鼻子走。只要我們道歉，競爭對手一定會抓住這個時機，攻擊我們不誠信。我們很難翻身。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試下。既然你覺得那行不知道會不會被潘盈盈家人看到的字，比你自己的事業前程來得重要……”

&esp;&esp;“我沒這樣說過。我只是不想傷害人。”

&esp;&esp;程季澤從檔案上方看向她，“你認為自己很有正義感？那只是因為這件事無關你的利益。一旦你發現會傷及自己，不是也猶豫了？”

&esp;&esp;程一清眼神發狠，想吐點什麼狠話出來，卻說不出一個字。

&esp;&esp;程季澤低聲說：“程一清，我說過，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esp;&esp;她嘴唇翕動，“我不像你！”

&esp;&esp;程季澤微笑，再不多說一個字。

&esp;&esp;程一清想要說什麼，卻無法下定決心。沉默半晌後，她轉身往外走。門一開，外面的低聲竊語突然消失了，彷彿她在喪失語言能力的瞬間，連聽覺也喪失掉。最後她面無表情地關上門，在眾人悄悄斜視中，離開這裡。

&esp;&esp;自那天以後，程季澤都沒在辦公室裡見過程一清。她彷彿專注於產品，每天都待在店裡，搗鼓試驗更健康更美味的糕餅。偶爾程季澤去巡店，見到她，兩人之間也無話，更沒人主動提起潘盈盈他們的事。

&esp;&esp;倒是陳夕裴愛上了吃雙程記的糕點，來了幾次。她跟程一清說，潘盈盈跟令狐沖都“火了”。程一清疑惑，問她火了是指什麼。

&esp;&esp;“潘盈盈跟令狐沖藉著雙程記的勢頭，各自接受了採訪。好像是說消費者們不光對祖輩感興趣，對他們倆更感興趣。你懂的。”陳夕裴說罷，低頭啃一口核桃酥，又喝一口珍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