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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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先生微笑，說這個我瞭解，“但你們還是新店，後續我們會有比較大量的需求，你們能做到穩定供應嗎？”

&esp;&esp;“朱先生大可以放心。雖然我們目前只有一間門店，但更多實體店已經在籌備。而且我們已經建立了完善的供應鏈體系和產能儲備，能夠應對突發大單需求。另外，我們也有專業的物流團隊負責配送，確保糕點新鮮直達。”

&esp;&esp;程一清在旁聽著，心裡想，程季澤可真敢說啊。她坐立不安，只等著早點進入產品討論環節。好不容易等程季澤提及食品安全時，她適時翻出資料夾，將衛生許可證、質量管理體系認證等資料影印件遞過去。

&esp;&esp;朱先生接過時，一隻手往前探，差一點點就碰到她的胸，程一清猛地往裡一縮，飛快躲過。程季澤當即將身體往程一清跟前擋了擋，隔斷朱先生的接觸。

&esp;&esp;朱先生若無其事地接過檔案，說著客套話，說他會看一下。

&esp;&esp;程季澤趁熱打鐵，提議進行試吃評估，朱先生卻道，“我們先把檔案拿回去看看，再通知你。”

&esp;&esp;程一清咬著牙，差點將嘴唇咬破，程季澤在旁微笑，說聲，好的。朱先生看一下表，說自己還有事要早點走，程季澤說：“不留下一起吃飯？”朱先生說：“不了。我還有好多事要做，還有幾家供應商要見。”他特地表現出漫不經心的神情，離開前，目光輕輕地掠過程一清，又刻意地忽視她。

&esp;&esp;在程一清失敗的前半生中，她見識過太多類似的眼神。生意場上的男人，沒有人把她正兒八經當合作方，全都想從她身上拿點什麼“好處”。一旦遭到拒絕，便人模狗樣起來，當面嘲笑她，說“就你這樣兒，還把自己當章子怡呢？”刻意貶低她，打壓她，或是如此刻般，忽視她。

&esp;&esp;她靜默不語，待朱先生一走開，二話不說轉身往裡走。程季澤問：“你去哪裡？”

&esp;&esp;“洗手間。”

&esp;&esp;進了洗手間，她開啟水龍頭，冰涼的水流嘩嘩地衝擊著她雙手。好一會兒，她關掉水龍頭，兩隻溼淋淋的手撐在兩邊檯面上，垂著腦袋，緊緊咬著牙。她平復心情，抽紙巾擦乾淨手，撥出電話給何澄。

&esp;&esp;何澄很快接了電話。“阿清，怎麼這個點打給我？”

&esp;&esp;“阿澄，我想問個問題。”程一清步入隔間，把剛才的事告訴何澄。她說，她忍了太久，現在不想繼續忍下去。

&esp;&esp;都是女孩子，都經歷過這種性騷擾，何澄一聽就懂。若是過去學生時代，她必定第一個支援。但踏入社會後，她也被生活磨礪過，變得小心謹慎。她問：“程季澤是你的合夥人，你要不要聽一下他的意見？跟他商量一下？”

&esp;&esp;“跟他商量？”程一清咬牙，失笑，“他存心讓我來當花瓶。眼看對方揩油，也不言不語。像他這樣一個利己主義者，我為什麼要跟他商量？”

&esp;&esp;何澄沒料到，程季澤在程一清心目中形象這樣差。她說：“好，如果你已經下了決心，那我建議你直接投訴到對方上級部門。當然，有人證物證最好——”

&esp;&esp;“沒有物證。至於人證——我不認為程季澤會幫我。”

&esp;&esp;“沒有也沒問題。你提到的這家酒店是國際老牌，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一定會受理。最最起碼，會換一個負責人過來跟你們談業務。”

&esp;&esp;兩個女生都是做事效率高的人。何澄此刻坐電腦前，邊聽著電話，邊替程一清擬了封英文郵件，直接發給酒店公關部門及人力資源部門。發完郵件後，她又問：“對了，要不要找找律師？我問問sion？”

&esp;&esp;sion是之前替程一清審合同那位，是何澄大學時的追求者。程一清沒好意思告訴何澄，sion只是泛泛審了審合同，給的意見都不在點子上。而何澄也沒好意思告訴程一清，sion當年表白失敗後說會一直跟何澄當好友，卻已好長一段時間沒跟她聯絡了。

&esp;&esp;兩個女生確認，等等這家酒店回覆再說。現在處理了這事，程一清步出洗手間時，神情已不再繃緊。

&esp;&esp;程季澤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