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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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他沒見到他呢？這件事還要裝多久？而且他怎麼能用我的名字在外面跟人搭訕呢，會影響我的職業。”

&esp;&esp;“切，你那份工又沒多少錢。”何媽說，“而且我不能讓人在背後說我吹水，說我女兒沒用啊。”

&esp;&esp;何澄關了水，抽紙巾擦拭手指手掌，“你以為他們現在就不會背後說我？”

&esp;&esp;“香港地，笑貧不笑娼。”

&esp;&esp;何澄臉色一變，將紙巾一扔，話也不說就走出去。後面這一頓飯，她也不怎麼說話。姑媽跟表姐夫喊她，她也只是恍惚地笑一笑。

&esp;&esp;飯後，表姐夫準備給老婆岳母打車，自己送何澄一家回去，非常鄭重。何澄說：“我還有些東西要買，我自己慢慢走回去。”何媽望她，“真不坐車？還有位置喔。叫你老爸下去走。”何澄說：“不用了，我散散心。”姑媽插話：“年輕人嘛，讓她自己話事啦。”何湜坐車後排，從窗上看著姐姐，目光帶些同情。何澄目送兩部車開走，才覺得呼吸突然暢快一些。

&esp;&esp;何澄在馬路上隨便亂走，經過一個又一個櫥窗。櫥窗裡是繽紛琳琅的世界，櫥窗外是木口木臉的她。走出沒多遠，她忽然看到路邊有家程記餅店，不自覺邁步進去。店員正在收拾東西，見何澄進來，禮貌地上前說：“不好意思，我們準備打烊了。”何澄木木地點頭，轉身要走，店員忽然驚訝地抬起臉，對著她背後喊了聲“程生”。

&esp;&esp;何澄轉過身，見到程季康站在跟前。

&esp;&esp;店員問：“小程生，這個點，還來巡店？”

&esp;&esp;程季康說：“剛好經過這附近，進來看看。我現在走。”他說完往外走，重新上了車，卻沒將車駛走，只從車上往外看。店員們四散，繼續埋頭收拾貨架，又交頭接耳，說怎麼小程生突然來呢，是突襲檢查清貨效率嗎。

&esp;&esp;何澄出了門，走出幾步，程季康的車在旁慢慢跟隨。她停下來，他的車也停下，兩人看著對方。

&esp;&esp;程季康說：“看來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不如上車。”開了車門。

&esp;&esp;何澄上了車，程季康也不問她去哪，直接開走。

&esp;&esp;【2-24】灰姑娘上了南瓜車（下）（謝票加更）

&esp;&esp;何澄說：“謝謝你。”

&esp;&esp;“不客氣。順路。”

&esp;&esp;“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何澄忍不住道，“我表姐夫的事，我不知情，是他——”

&esp;&esp;程季康打斷：“我知道。你不是想在我身上拿什麼好處的人。”

&esp;&esp;何澄安靜一下，車窗外的風從畢打街馬路上灌進來，耳邊的頭髮蓬蓬揚起一些。她邊用手按住，邊問：“那你為什麼要幫我表姐夫？”

&esp;&esp;“你這樣聰明，”程季康專心看車前道路，“怎會不懂一個男人對女人好，是什麼意思。”

&esp;&esp;他這話聽起來像表白，但語氣稀疏平常，像在討論昨天的天氣，今晚的海，明日的早餐。周圍路況不太暢通，他車子開得很慢，像車廂內流動的時間般慢。他瞥一眼何澄，她正扭頭看置地廣場方向的燈光。他說：“怎麼不說話？被我嚇到了？”

&esp;&esp;“是。”

&esp;&esp;“你怎會害怕一個幫過你的人？”

&esp;&esp;“因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另外一個人，一定是想從對方身上要什麼東西。”何澄的臉孔看起來非常鎮靜，但聲音微微顫抖，“我很清楚，我什麼都沒有。你如果要的話——”她腦中驟然想起那句笑貧不笑娼，再說不下去。

&esp;&esp;前面是紅燈，車子停下來。程季康見她頭髮汗津津，拈到潮紅臉頰上，伸手替她去撥，何澄卻受了驚嚇，身子往旁一縮。

&esp;&esp;“我只是想幫你撥開頭髮。”

&esp;&esp;“謝、謝——”

&esp;&esp;“你真的很怕我。”

&esp;&esp;“也不完全是。否則，我不會上你車。那次你親我，但後面又像沒事發生一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