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2 頁)

在他的意料之內。

&esp;&esp;肺部空氣急劇減少，太宰連咳嗽都很難做到，卻依然在用幾乎聽不清字句的聲音說道：

&esp;&esp;“我很希望就此可以獲得我想要的……但是不行，中也。我不能死。”

&esp;&esp;“你不能殺掉我。並且，中也和黑手黨我都不能失去。”

&esp;&esp;出於一種難以形容的錯愕，中也的手不自覺的放鬆了一些。

&esp;&esp;“你……”

&esp;&esp;——你在說什麼？

&esp;&esp;——你真的是太宰嗎？

&esp;&esp;中也張了張口，卻連自己想要問什麼都無法分辨，只是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光看著倒在地下的太宰。僅僅是一條紅色的圍巾就能讓他變得如此陌生嗎？

&esp;&esp;不，不是的，早在某一天起，太宰的行為就變得違和無比了。就像是突然而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什麼東西都帶著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掌控感，而別人只能完全無法反抗地接受他的安排。

&esp;&esp;“出去。”太宰開口道，是對門口持槍的護衛說的。

&esp;&esp;“可是——”一名護衛嘗試說些什麼，卻被太宰毫無起伏的聲音打斷了。

&esp;&esp;“我說，出去。”

&esp;&esp;一瞬間的沉默，或者更短。持槍的護衛終於是安靜的退去了，首領辦公室又恢復了寂靜。

&esp;&esp;中也的手已經不自覺的鬆開了。太宰從地上慢慢起身，因為肺部氣壓一時沒有完全恢復而顯得動作有些踉蹌。

&esp;&esp;從辦公室黑暗角落走出的一個人扶起來倒掉的椅子，又默默回到那個角落，是即使別人直到她在那裡也會忽略般的不顯眼。或者換句話說，是一個格外會藏匿自己氣息的人。

&esp;&esp;太宰再次做回椅子上，低低的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