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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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喝這麼多, 明日醒來肯定頭疼。”鄭清衍看著許安珩醉呼呼的樣子,有些心疼。
&esp;&esp;許安珩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家人都在身邊,也不好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只借著寬大的袖袍捏了捏鄭清衍的手心:“我沒事兒,別擔心。”
&esp;&esp;門口都備好了馬車,鄭清衍也不再和這個醉鬼多說什麼,讓青石小心扶著他上馬車,又交待夏荷晚上給他煮碗醒酒湯,讓他喝下再睡,睡覺時也多注意些他的動靜。
&esp;&esp;細細說了幾句,鄭清衍才發現娘和許夫人正滿眼含笑的看著自己,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匆匆說了句話,便回娘身邊站好。
&esp;&esp;看著許府的馬車漸遠,鄭清衍和娘對視一眼,扶著爹慢慢往回走。鄭將軍一路默默,快到房門口時,拍了拍自家哥兒的手:“許小子是個好的,把你交給他我也放心,只是人心易變,世事無常,爹也不多說什麼,你只需記住,受委屈了,過的不順心了,隨時都可回家,爹孃永遠都護著你。”
&esp;&esp;“我記下了,爹。”鄭清衍有些哽咽,扶著人進了屋子坐下,見母親的眼眶也有些泛紅,又膩在她身邊哄她。
&esp;&esp;“行了,時辰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去吧。”鄭夫人摸了摸自家哥兒的頭,也暗暗感慨心酸,眨眼間,圍著自己喊“孃親”的小糯米糰子,如今也長大了,馬上就要出嫁了。
&esp;&esp;鄭清衍又在爹孃屋裡磨蹭了一會兒,見兩人心情平復下來,才放心回了自己院裡,只是到底被剛才父母的一番話影響了心情,久久不能入睡,輾轉反側之時,思緒又慢慢飄到了許安珩身上。
&esp;&esp;許安珩這一晚上算不上舒坦,暈乎乎的回到院裡,然後又被灌了一碗醒酒湯,味道酸澀也就罷了,主要是喝的肚子有些撐的難受,身上也瀰漫著濃濃酒氣,聞起來著實難受。
&esp;&esp;只是因著許安珩不喜人近身伺候,下人們也不好貿然伺候他沐浴,只能拿手巾伺候著擦了擦臉和脖頸,脫去鞋襪,將就著讓人睡了一覺。
&esp;&esp;翌日一早,許安珩是燻醒的,宿醉過後腦袋難受,昏昏沉沉的起身,聞著身上的酒氣,趕緊讓人打來熱水沐浴,好好梳洗了一番。
&esp;&esp;沐浴過後,人方才精神了些,今早廚房煮的小米粥,熱熱的喝上一碗,胃裡暖暖的,許安珩瞬間感覺舒服了許多。
&esp;&esp;肚裡有了東西,人也完全清醒過來,回想起昨日已經定下上門提親的日子,許安珩不禁喜形於色,只是他對訂親的流程尚不瞭解,略一沉吟,喊了夏荷進來問話。
&esp;&esp;夏荷也是許安珩身邊的老人了,從小伺候著他長大,見少爺與鄭少爺喜結良緣,心中也是歡喜,她也是已經嫁了人的,對這些東西再瞭解不過,此刻便細細說與許安珩聽過。
&esp;&esp;許安珩低頭思索,喃喃自語:“大雁‘昏禮下達,納彩用雁’1。”
&esp;&esp;夏荷笑道:“是,因著大雁是忠貞之鳥,以雁為禮,也寓意新人之間信守不渝,討個好彩頭。”
&esp;&esp;許安珩點點頭,心裡有了些別的想法。
&esp;&esp;古人科舉,可不只是死讀書便夠了,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皆需習之。而射之一道,許安珩自覺算的上精通。除卻剛開始跟著師父習武時,被舞刀耍劍迷眼了一段時間,後來真正下功夫苦練的,還是他這一手箭術,不說十發十中,九中總是有的,也正因此,他想自己獵一雙大雁做聘禮。
&esp;&esp;起了念頭,許安珩又仔細想了想可行性,最終還是決定帶上弓箭去附近的山林裡走一遭,要是運氣好能碰見大雁,說不準還真能獵下兩隻。
&esp;&esp;許安珩換上窄袖勁裝,帶上弓箭,騎上馬便往附近的山林去。
&esp;&esp;第一天許安珩是獨身一人前去,沒尋見大雁的蹤跡便罷,腿上、胳膊上還被小蟲子叮咬出了好幾個紅包,後幾天許安珩吸取教訓,掛上驅蟲的香囊,帶上會些拳腳功夫的青木,還包了些調料,在林子裡一待就是一天。
&esp;&esp;豔陽高照,許安珩找了塊空地,撂下手中的兩隻野兔,擰開水囊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