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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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愧是斯年閣下，居然還能記住白塔微不足道的亞雌。”

&esp;&esp;徐然稱讚，又笑，“也是多虧斯年閣下將其朱送出來，不靠其朱補辦的工作證，我們還進不去白塔。”

&esp;&esp;越斯年有氣無力，半闔著眼問：“為什麼？”

&esp;&esp;徐然掐掉一朵白玫瑰，在手心把玩，他漫不經心道：

&esp;&esp;“斯年閣下是好蟲，其朱也不想背叛您”

&esp;&esp;“你哭什麼？”

&esp;&esp;徐然攥拳揉碎白玫瑰的花冠，不耐煩至極。

&esp;&esp;“哭有用麼？！”

&esp;&esp;“對、對不起”

&esp;&esp;其朱不敢抬頭看越斯年，瘦小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顫動著，有透明的水珠不斷墜落在地上。

&esp;&esp;“其朱回家後，發現他的幼崽生了重病，他的好阿弟，早就為了弄到治病錢，替雄子頂罪去了。”

&esp;&esp;徐然鬆手，似笑非笑看著殘破的花屑墜落。

&esp;&esp;“可惜幼崽最後還是死了。”

&esp;&esp;“斯年閣下，你為什麼才出現？”

&esp;&esp;其朱崩潰地跪倒在地，“為什麼不在幼崽生病時出現？為什麼不在阿弟頂罪前出現？”

&esp;&esp;鼻涕眼淚爬滿他孩子氣的圓臉，他像是一隻可憐瘦弱的鹿，被如槍的命運釘死在髒汙的水泥地上，四肢伶仃到如同一碰就要被折斷。

&esp;&esp;或許他已經被徹底折斷了，某種意義上。

&esp;&esp;一滴淚從越斯年眼角滑下。

&esp;&esp;其朱枯瘦的手指緊緊抓著柵欄，他抬頭看向越斯年，注意到這滴淚，更為痛苦的佝僂起來。

&esp;&esp;他以為自己得到了命運的憐惜，沒想到接下來就是早就等待自己的深淵。

&esp;&esp;命運不曾真正垂青他，他也不配再得到命運的眷顧。

&esp;&esp;“其實也要謝謝其朱，否則納斯塔萊那個老東西，可不會像我這樣溫和地招待斯年閣下。”

&esp;&esp;徐然輕輕嗅聞手心殘留的玫瑰花香，笑道：

&esp;&esp;“我知道閣下和那隻蜂鳥蛾都很喜歡花，今日才特意帶著花來探望。”

&esp;&esp;“閣下也會為其朱悲慘的命運流淚，想必不是那種惡毒的雄蟲。那為什麼還不交出藥方，任由這些雄子糟踐像是其朱這樣的可憐蟲？”

&esp;&esp;他將一枝白玫瑰抽出，欣賞撫弄著它潔白柔軟的花瓣，輕聲道：

&esp;&esp;“還是閣下，怕這些鮮血髒汙你潔白的衣襬麼？”

&esp;&esp;蜂鳥蛾之死

&esp;&esp;越斯年眼珠在眼皮下滾動, 他微微掀開眼皮凝視地上殘碎的花瓣，又將視線移到其朱身上。

&esp;&esp;“其朱，你所效勞的新主蟲，真會給你想要的麼？”

&esp;&esp;他語速極慢, 像是疲倦至極。

&esp;&esp;“徐然, 你的手下認為他不過是擊穿一個雌蟲幼崽的翅膀而已, 雌蟲不值錢, 而且也不是我親生的。”

&esp;&esp;地下很陰冷, 越斯年身上又滿是潮溼的水，他忽然又覺得極冷，牙齒幾乎要打戰，卻又極力忍住了。

&esp;&esp;“你的手下是雌蟲，卻自己都看不起雌蟲。”

&esp;&esp;“甚至以小葵的性命和下三濫的方式威脅我交出藥方。”

&esp;&esp;其朱跪在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徐然抿起嘴角。

&esp;&esp;“用不正義的方式，真的能實現正義麼？”

&esp;&esp;“東風壓倒西風, 西風壓倒東風，雄蟲得勢了欺負雌蟲, 雌蟲得意了欺負雄蟲。”

&esp;&esp;越斯年眼睫掀開, 從下往上看眼前的蟲們, 他明明是仰視，卻給蟲一種俯視的錯覺。

&esp;&esp;“你們的敵蟲，真的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