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第1/1 頁)
,顫顫巍巍快步離開了。
景煦:“?”
“你是病傻了嗎?”宓安涼涼的手貼上景煦的額頭,他立刻清醒了不少。
見景煦不說話,宓安又拍了拍他的臉:“你爹還沒死呢,你朕什麼朕?”
景煦:“?”
什麼叫我爹還沒死,我自己不是都死了嗎?
景煦拉著宓安的手,冷靜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復活了?但復活在了他爹還沒死的時候?
“阿宓……”景煦叫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宓安拍開他的手,倒了杯茶送到他嘴邊,冷笑道:“我們家的‘宓’是伏羲後人的‘宓’,你再明裡暗裡說我是女子我就抽你。”
景煦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深覺感慨。他登基後宓安總有些疏遠他,這樣嬌俏裝兇的宓安他已經許多年沒見到了。
“咳……”景煦清了清嗓子,問到:“今天什麼日子,外面好像挺熱鬧。”
他不問還好,宓安聽了,當即冷笑一聲:“你大婚的日子,能不熱鬧嗎。”
景煦:“?”
景煦開始懷疑他其實是復活到了另一個世界。
“和、和誰成親?”景煦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下輪到宓安奇怪了。
景煦的手被宓安拉過去,好好把了把脈。床前的人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纖長的手指在他脈間按了又按,疑惑道:“只聽說過風寒發熱會讓小兒病傻,從未聽說過還能把這麼大的人病傻的。”
景煦:“……”
他罵我。
“前日你凱旋,多喝了兩碗酒,不小心掉進池塘裡了。”宓安給他蓋好被子,“今日是重新設宴慶祝你得勝。”
他睡了兩天了?
不知為什麼,景煦覺得宓安有些心虛。
“我的酒量這麼差?”景煦不動聲色地把手搭在了宓安腿上。宓安確實正在心虛,也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繼續忽悠道:“是啊,你酒量怎麼這麼差。”
景煦低聲笑了下,腦子清醒了。
第一次跟人表明心意,被下了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第二次表白,又被人推進了池塘。
不過誰讓他兩次表白都在酒後呢,烈酒入喉,平時不敢說的話喝完酒都敢說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酒壯慫……酒壯人膽。
“阿宓……”景煦一把摟住宓安的腰,借力蹭過去把臉埋在了他腿上,可憐道,“頭疼。”
宓安只好輕輕幫他按揉穴位。
雖說他和景煦自幼交好,雖然把人推下池塘並非他本意,但這來勢洶洶的表白和風寒一左一右拉扯得他實在頭疼又愧疚。
一邊想躲著景煦,一邊又不放心他的身子。
“阿宓。”景煦舒服地眯起了眼,色膽再次衝上心頭,“親我一下。”
宓安手一頓,非常熟練地朝他後腦勺甩了一巴掌,然後繼續輕輕按揉穴位。
景煦:“?”
“別說瘋話。病好了就去見你爹。”
宓安收回手,理了理衣裳:“我看你已經全好了,我要回去了。”
說罷,也不管景煦哼哼唧唧地裝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宮。
回府路上,宓安捏了捏手指,心道許久沒抽景煦,真是有點懷念。
他昨晚醒來時發現自己重生到了這個時候,景煦又病得厲害,嚇得他連滾帶爬地撲到了景煦床上。幸好只是風寒,但這也太丟臉了。
景煦睡醒第一句話,他就斷定這人也重生了。不過他現在還不打算坦白,敢騙他還敢拋下他先死,總要收拾收拾才解氣。
而寢殿裡的景煦,正光著腳坐在宓安剛剛忙活的地方,看他的醫書。
整理了一下思緒,景煦想起這時他剛剛滅了姑師國,姑師盛產香料,前世宓安對調香感興趣了好一陣子。
只是後來……
景煦揉了揉頭,揮手叫來了暗衛。
“主子。”
“姑師帶回來的香料,不論貴賤全送到宓將軍府。我記得還有幾本香方,也一併送去。”
“是。”
“等等。”
“主子?”
景煦想了想,交待道:“再跟青疏要點外傷藥,就說我腿疼。”
“是。”
他記得宓安用銀針當暗器扎到了他的腿,雖然對方收了力,雖然他自幼習武身強體健……
但他就是兩天了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