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重逢(第1/1 頁)
的謊,可事到如今他還是剋制不住地生氣,氣宓安犯險,更氣自己不能將赫連修齊制服,讓宓安為了他將自己置於險地。
“話說回來,引蠱之後蠱毒便無解了,這事你是不是知道?”宓安毫不猶豫地賣了棖銜水,“那重生後你還總想替我引蠱,你是什麼意思?不想和我成親?不想和我白頭?又要拋下我先走?”
宓安直起上身,跨坐在景煦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下輪到景煦認錯了:“我知錯,我不說你了,你也不許說我。”
“我偏要說。”宓安一向不講道理,“回京我就休了你。”
景煦握著宓安的腰翻了個身,另一隻手託著他的頭將人輕輕放在床上,湊近輕吻了一下他的唇,嘆息道:“不鬧了,實話告訴我,你的蠱毒要怎麼解?”
“只差西岐的王室信物了,需要烏連今的血將令牌外殼溶解,拿到裡面的藥材。”宓安乖乖解釋,“不過烏連今不能死,要活著的血。”
景煦又親了他一口,起身就要出去,宓安趕緊拉住他:“你做什麼去?”
“將烏連今抓來。”
宓安哭笑不得:“天都這麼黑了,不急這一時。”
“蠱毒發作會很疼。”景煦連假笑都維持不住了,“我一時半刻也不想耽誤。”
“先前在姑師拿了一味藥材,加上你的赤棘草,蠱毒已經清了一半。”宓安安撫道,“更何況有我師父的藥壓制蠱毒,我從未疼過。”
景煦奇怪道:“你師父的藥?不是國師的藥為你壓制蠱毒的嗎?”
宓安說漏了嘴,只好坦白道:“其實國師就是我師父,此事說來話長……”
雖然說來話長,但景煦一點即通,當即明白過來,氣得笑出了聲:“原來阿宓和棖銜水串通好了一起騙我。”
想起那日棖銜水言之鑿鑿說宓安的蠱毒已經解了,景煦就氣不打一處來,宓安抱住了他的肩,討好道:“他是我師父,你可不許對他不敬。”
景煦冷冷道:“我何時對他不敬過?國師如此不辭辛勞,為表謝意,本王回京後就差人替國師重修占星臺,一定修得華貴大氣,定不失國師身份。”
宓安眨了眨眼,明白過來,順從道:“好吧,那要修多久?”
“少則三年五載多則十年半載。”景煦捨不得生宓安的氣,只好遷怒棖銜水,心中合計著怎麼讓他露宿街頭。
“別鬧了,師父今夜睡哪裡?”宓安推著他躺下,景煦臉色依然不好,說道:“軍師帳。”
宓安奇怪道:“你這次出來帶了軍師?”
“我打仗從不用軍師。”景煦摟住宓安,“除了阿宓。”
“沒有軍師,為何搭軍師帳?”
“沒搭。”
宓安啞然:“啊?”
景煦攬過宓安,懶懶道:“現搭也不遲,阿宓趕路不是累了,快睡吧。”
宓安被景煦的手臂壓著,不能出去找棖銜水,只好寄希望於有副將能發現這個耄耋之年的“老人”,讓他不至於到了自家地盤還要睡在樹上。
翌日一早,宓安睡醒時景煦又不在身邊,帳外嘈雜一片,棖銜水頂著祝瀾的臉掀開了營帳,見他醒了,立刻問道:“景煦呢?”
宓安搖搖頭:“不知道去哪了,發生什麼事了?”
棖銜水語氣沉重:“烏連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