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國師(第1/1 頁)
前世景煦病重時國師到底說了什麼,一時沒注意,也就由他牽著了。
景煦心情大好,忍不住捏了捏,盯了宓安一會兒,又想親他一口。
前世的每次親吻,要麼是自己醉酒,要麼是宓安醉酒,要麼是宓安睡著以後,都是他偷來的。
景煦看著宓安認真的臉,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宓安卻好像聽到了一般,表情未變,說道:“景長昱,不要精蟲上腦。”
景煦一哽,“哦”了一聲,委屈道:“阿宓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宓安心道,眼神都快把我燙傷了,能看不出你在想什麼嗎?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免得這人順坡下驢,又要胡說八道地撩撥他一通。
宓安假裝自己沒重生也是裝上癮了,想起景煦對他為所欲為的前世,他太喜歡景煦這明明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卻只敢牽牽手的憋屈樣子了。
看景煦吃癟原來這麼有趣。
只是很多時候他也很想親景煦就是了。
“這邊的事已經差不多了,和孟大人說一聲,先安葬死者吧。”宓安說道,“明日咱們就啟程回京,找國師問了再說。”
“聽阿宓的。”
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宓安抽了抽,景煦卻握更用力了。
宓安哭笑不得:“你做什麼。”
景煦面不改色地撒謊:“不太舒服,阿宓扶著我走。”
宓安笑了起來,也不拆穿,任他牽著,一起回客棧去了。
翌日一早,張德清派人來報,說全部災民都已經安置好了,正在準備蓋新房,還讓傳話的衙役替他向景煦和宓安磕了個頭。
“倒是挺快。”景煦好笑,“讓別人替他磕頭這是什麼規矩。”
衙役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其實也不止是張大人意思,小的替全鎮百姓謝謝殿下和少師!”
衙役走後,一行人也準備回京,孟兆興禮數週全,特地趕來送行。
宓安道:“孟大人不必送了。”
“殿下、少師慢走。”
出了城全是山路,很是顛簸,宓安靠在馬車上被晃的頭疼,乾脆脫鞋躺在了榻上。景煦的馬車比一般的馬車大,不僅放了一張軟榻,還放著一張小桌,供他喝茶用。
“太奢靡了。”宓安感嘆道。前世景煦登基後就不常出宮了,若是還像現在這樣三天兩頭往外跑,他的馬車一定會更大更奢侈。
景煦就坐在他旁邊,聽到宓安這麼說,還真反思了一下,沒想到宓安又說道:“跟你爹說說,我也想當王爺。”
“當王爺怕是不行了。”景煦側身擋住往榻下滑的宓安,“不然我和他說說,你來當昭王妃?”
宓安踢他一下:“少胡言亂語。”
景煦被踢了,不僅不惱還莫名開心,想起前世那個張口“陛下”閉口“臣不敢”的小丞相,他真是太想念現在這個膽大妄為既敢扇他巴掌又敢抬腳就踢的宓安了。
“阿宓。”
宓安正閉目養神,聽到景煦的聲音以為他又要作什麼妖,沒好氣道:“又幹什麼。”
景煦看著他,無聲嘆了口氣,緩緩道:“就算我登基,阿宓也不要和我生疏好不好?”
宓安呼吸一滯,睜開了眼睛,猝不及防地望進了景煦滿是悲傷的眼中。
“君臣是對別人的,對你只是景煦。”景煦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都有些發顫,“就算是皇帝,你也是第一位的。”
宓安垂眸避開了他的眼神,說道:“胡說什麼呢,百姓社稷才是第一位的。”
景煦笑了下:“阿宓就當我是昏君吧。”
宓安又踢了他一下:“說這些做什麼,誰要和你生疏。等你做了皇帝我日日去國庫搬東西,搬空為止。”
“全給你。”景煦被他逗笑,“還望阿宓給我留點月例銀子。”
宓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正猶豫著要不要坦白自己也重生了,馬車卻猛地停了下來。宓安坐起身,景煦立刻擋在了他身前。
似乎有人圍了過來,宓安耳尖一動,對景煦道:“是朝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