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亡兄(第1/1 頁)
在一口一個‘陛下’,一口一個‘臣’,是故意氣我?”
宓安袖中的手緩緩握緊,語氣卻仍然毫無起伏:“臣不敢。”
“你贏了。”景煦將摺子推到了一邊,他不得不承認,宓安就是有本事氣死他,他卻不敢對宓安說一句重話,“你要把我氣死了,我要臥床養病,宓相這幾日不用過來了。”
他話題轉的生硬,宓安也無可奈何,第一次被動離開了御書房。
後來暗衛邊跟上了宓安,往日他還能偶爾回趟丞相府,現在竟是出宮都會被攔下來了。宓安不滿自己像被軟禁了一般,就要去找景煦,沒想到每日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人竟然不見他了。
宓安氣得甩手離開了御書房,自那日起,連早朝都不再去了,現在想來,那次二人竟然整整兩個月未曾碰面。
宓安似乎也想起了這件事,好笑道:“表面上不見我,卻日日深夜造訪,好沒出息。”
“我向來沒出息。”景煦在宓安面前從來沒有面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與阿宓豈不是百年沒見了?”他理直氣壯地亂算賬,“那時不知道阿宓會武功,我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宓安幽幽看向他:“就算不會武功,你身上那麼熱,燙都燙醒了。”
景煦笑了起來,宓安卻突然皺了下眉,撫上了自己的心口:“景煦……”
宓安聲音不穩,景煦連忙起身將他抱了起來,大步走進屋裡,小心地將宓安放到床上:“哪裡不舒服?”
“疼了一下。”宓安指指自己的心口,“現在不疼了。”
“現在就出發去南疆。”景煦說著就要叫暗衛備車,宓安拉住他:“已經不疼了,怎麼也得等何汐正式上任再走。”
和宓安有關的事,景煦一刻也等不了,他臉色凝重地握緊了宓安的手,開口卻是哄人的語氣,輕柔得很:“只差祭祀而已,他自己難道應付不了?阿宓,你能不能聽我一回?”
許是今日又想起了總是相顧無言的前世,宓安也心軟起來,伸手抱住了景煦,小聲道:“那我們現在就走。”
於是二人沒有同任何人告別,只給清露留了張紙條,便繼續踏上了前往南疆的行程。
路上景煦不停詢問宓安有哪裡不舒服,宓安見景煦太過擔心,抬手捏了捏他的臉,無奈道:“真的只疼了一下。”
景煦始終不放心,宓安卻突然問道:“前世蠱蟲發作前你有什麼症狀?”
景煦想了下,說道:“沒有任何前兆,就是突然有一天覺得內力受阻,後來身子就越來越無力。”
“我倒還好。”宓安試著運轉內力,送了景煦一些,“你看,運轉正常。”
“許是我內力至陽,會分出去對付蠱蟲。”景煦看著他,“但阿宓的內力偏涼,說不定蠱蟲就喜歡這樣的環境,反而更利於生長了。”
他說的很有道理,也能解釋下蠱的人選擇宓安的原因,宓安卻還在安慰他:“國師不是說了,一切順利,你不要太擔心了。”
提起棖銜水景煦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沒好氣道:“上次就是他摸魚撞鐘才導致我回天乏術,阿宓怎麼這麼信任他?”
宓安好笑道:“正是因為國師已經吃過虧了,這次他一定會更加勤勉的。”
景煦不置可否,宓安繼續替棖銜水說話:“況且國師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起碼他交待了你別管我的死活,你若是……我不說了。”
眼見景煦臉色越來越難看,宓安及時收了聲,湊過去輕吻了一下他的臉,哄道:“不會有事的,高興一點,嗯?”
景煦這才臉色稍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宓安失笑,又湊近輕吻了一下,剛想退開,卻被景煦按住好好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