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耿直(第1/1 頁)
說,孔大人看上的人你也敢碰?”
“嗨,我就一說。”
“我可聽說,孔大人不日就要去京都了。”
“投奔他那當大官的親戚?”
“你不知道,那天我在他府裡上茅房迷了路,聽見他跟人說什麼北夷?好像是他那個大官親戚跟北夷有交情。”
“北夷?不是老跟咱們打仗嗎?”
“嗨,誰知道呢!”
兩人胡天海地聊了一通,清露安安靜靜默默聽著,不多時那兩人低聲不知說了什麼,神色曖昧地看向了清露,其中一人起身就要過來。
清露見他對自己起了歹心,狠狠翻了個白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開繩子,出手將兩人制服打暈,綁在一起拖回了朝青。
已是深夜,清露不好打擾宓安,又擔心不及時回報會耽誤主子正事,於是將兩人的嘴堵住,掛在了宓安院裡的樹上。
將繩子的末端固定好,清露滿意地拍了拍手,這下主子明早睡醒就能第一時間知道她發現問題了。
翌日一早,一聲慘叫響徹雲霄,驚醒了整個朝青。
宓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口齒不清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景煦習慣早起練功,一向醒的早,只是今日見宓安睡得香甜還不自覺往他懷裡蹭,實在捨不得下床,便也一直躺到了現在。聽到宓安問,他低頭輕吻了懷裡的人一下,溫聲道:“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
景煦推開門就看見兩個人被高高掛在樹上隨風搖晃,不知是死是活,清望抱著劍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裡嘀嘀咕咕著什麼。景煦靜心聽了一會兒,全是胡言亂語,於是又把門關上了。
宓安已經睡不著了,見景煦回來,問道:“怎麼了?”
景煦言簡意賅地總結道:“樹上掛了兩具屍體,清望受驚慘叫。”
宓安:“?”
門外,聞聲趕來的清露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嫌棄道:“你鬼叫什麼?又不是沒殺過人。”
清望面色煞白,說話結巴:“這、這能一樣嗎?我以為冤魂索命來了。”
宓安見院裡沒有外人,便沒戴面具,一臉睏倦地走了出來,莫名其妙地看向樹上的兩個人,又莫名其妙地看向清望,半晌才開口道:“這是在幹什麼?”
清露見宓安醒了,連忙道:“回主子,昨夜這兩人潛入了那姑娘家,屬下聽他們說起孔志平和北夷有關係,就把人綁回來了。”
宓安甚至沒有先關心北夷,而是問道:“綁回來就綁回來,掛樹上做什麼?”
清露一臉理所當然:“自然是讓主子第一時間看到。情報要及時,這是當年入朝青的第一課。”
宓安:“……”
清望的臉色稍緩,有氣無力地衝宓安道:“難得見主子不戴面具,主子真好看……”
話音未落,屋內飛出一個茶杯,從宓安耳邊呼嘯而過,帶起他鬢邊一縷長髮,直衝青望飛去。
清望慘叫一聲,茶杯做暗器速度如閃電一般,他竟然避無可避,還好景煦沒想傷他,茶杯到他臉前一寸就卸了力,在他面前摔成了瓷片。只是清望被嚇了一跳,慌不擇路下被摔碎的茶杯割破了手。
屋內傳來景煦毫無起伏的聲音:“我說過了,對青安講話注意分寸。”
清露退了兩步,和清望拉開距離,生怕被波及。
清望還坐在地上,委屈道:“回主子,屬下知錯。”
宓安無可奈何地看了景煦一眼,向清望丟去一瓶傷藥,後者以為又要捱打,本能地擋了出去,出了手才看清是宓安的藥,又連滾帶爬地撲出去將瓷瓶抱在了懷裡。
宓安頭疼地閉了閉眼,心想清望一定和烏連今很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