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破窗04(第1/2 頁)
理,在畫畫這方面他確實有天賦,一般人比不上。
有的人高中出去學藝術,完全是因為文化課成績夠不上,有的純屬是喜歡但美中不足是少了點天分,最後剩下的那些少之又少的就是既熱愛又有天分的。
池黎就是最後這種。
兩個有天賦的藝術家碰到一起,骨子裡都有些傲氣,相似又不相似。總之誰也不服誰,天生不對付。
要說單純過去玩,池黎根本不會去,因為她現在是真累,而且大姨媽作祟。
但一想到侯超航下午說“想玩就自己回家玩去”的語氣,特別是和高中集訓時他那張欠了吧唧的臉一結合,她就特別想去。
她真看不慣侯超航那副總是裝的不行的模樣,不光集訓時看不慣,現在也一樣。
掙扎兩秒,池黎撐起身子問蘇可星要不要去。
蘇可星那會兒和她一樣癱在床上,聽完直接說不去。
“坐車坐的腰痠背痛,剛才收拾屋子骨頭都要散了,真玩不動了。”
回答在意料之中。
池黎嗯了聲,給張慶回資訊:“下次再說吧。”
—
不知是突然換環境導致的不適應,還是旅店床墊太硬,在啟屏山的第一晚,池黎和蘇可星雙雙失眠。兩人渾無邊際,有一句沒一句,幾乎聊了一夜。
徹夜長談的的結果就是非但沒聽見六點的起床鬧鐘,就連後來侯超航跟著旅館工作人員上來砸她們的門都險些聽不著。
池黎懵了吧唧地開門,睡眼惺忪對上侯超航一張白的不行的閻王臉,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
後來瘋狂洗漱收拾,才勉強趕上夏令營開幕式。
到地一看,才知道原來遲到的不止她和蘇可星,寫有“錦明大學夏季社會實踐”幾個大字的橫幅下齊刷刷站了一排,都是熟臉。
張慶,王樂森他們對面站著侯超航,正挨訓呢。
只不過遲到的原因不大一樣。
他們是徹夜狂歡。
池黎看見他們一堆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然後就對上侯超航甩過來的眼神刀。
“……”
池黎放下嘴角,攏了攏身上的外套,乖乖站到那一排人當中去。
接近十點,山裡氣溫漸漸回升,有老師帶他們往山林深處走。樹木蔥翠,顏色深淺各不相同,漸漸蔽日。
池黎學的油畫,揹著巨大畫包襯得身形更加嬌小。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最後勉強挑了塊光影還算好的林子坐下來畫。
山裡氣候多變,她上午穿一件衛衣外套還覺得正正好,中午那會兒熱的就好像要把人蒸熟,下午再回來她就換了一件到小腿的白色碎花裙。
她畫畫這麼多年,在穿衣上就從來沒將就過。
郭引賢一直跟她說衣服髒了就髒了,顏料染上就染上,大不了就洗,年輕女孩就應該穿漂漂亮亮的衣服。她一直覺得郭引賢說得對,也一直照做,所以有時候在一眾美術生之間她就顯得格外乾淨。
乾淨歸乾淨,池黎畫起畫來可是一點不顧及,儘管戴了圍裙,等到傍晚扛著畫包從林子中出來的時候裙子下襬也沾了不少顏料。
蘇可星打趣她說:“我還以為從林子裡走出來幅畫呢。”
池黎撇撇嘴,說這叫藝術的犧牲品。
蘇可星今天狀態大好,把畫具扔在旅店門口就跟著王樂森他們下山探索去了。
池黎沒去,自己回房間。
扛著畫包沿著樓梯上樓,畫包揹帶把她脖子磨紅了一小塊。她往下拉了拉揹帶,順手去掏側邊口袋裡的房門鑰匙,然後像之前幾次一樣照常開鎖。
鑰匙插進鎖孔中,池黎撐著門板去擰鑰匙。
鑰匙紋絲不動。
?
池黎把鑰匙拔出來看了看,又插進去再轉。
仍然轉不動。
池黎這會兒開始懵,懷疑自己拿錯了鑰匙。
她把畫包哐噹一聲卸到地上,再次拔出鑰匙來看,鑰匙圈上掛著的號碼牌明明和門板上的數字一模一樣。
搞什麼。
她皺起眉頭,惡狠狠地剜一眼該死的門板,接著又去擰鑰匙。
結果都還是一樣。
擰不開。
“靠。”
她垂眼打量門鎖,思考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鑰匙柄沒有插到底?
不是,明明蘇可星平時也是這麼開的。
一番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