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獻祭(第1/1 頁)
被這些思想荼毒的有多嚴重?竟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殺死。
那黑衣女子又說道:“我們接下來進行下一個環節,奏樂喚醒神明。”
謝暮雲看見河邊有個木橋,她猜想應該是從那裡把男嬰丟下去,便想到了個主意。
她拉著白淵穿過擁擠的人群,到剛剛經過的河邊的下游,對白淵說:“待會那嬰孩應該是從橋上拋下來,你先潛在水裡,等著嬰孩落下,然後接住他。”
“順著溪水,流下來,我在此處拿繩子接應你。”
白淵看到這不是很湍急的河水,心中卻湧出一股恐懼,有點委屈的道:“我不會鳧水。”
“啊?”白淵在謝暮雲心中幾乎是個完人,武功高強、寫得一手好字,又才華橫溢,可如今要打破這印象了。
“那我去便是了。”謝暮雲輕描談寫地道。
她從河邊的蘆葦群挑了根又高又細的蘆葦枝,它裡面是中空的,謝暮雲覺得應該可以用於水下呼吸。
謝暮雲往上游的方向去,到橋底下候著。
這時,白淵卻拉住她的手,看起來有些擔憂的說:“小心點。”
謝暮雲點點頭,便拿著蘆葦枝往上游方向走了。
她到橋邊的草叢中悄悄下了水,在橋底下候著,頭在埋在水底下,只露出了一條蘆葦枝用來呼吸。
冬日的水冰涼刺骨,她的體溫在逐漸降低,意識開始模糊。
直到樂聲停了,謝暮雲在水中一個激靈過來,遠處看到也只是以為是魚在跳動罷了。
忽然,她在水中聽到“撲通”的一聲,便立刻往聲源的方向游去。
河中的水雖然沒有現代的渾濁,但還是看不太清,只能四處搜尋著。
謝暮雲覺得可能是潛得不夠深,便往深處遊,越到底部,她覺得暖和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冷死前的徵兆。
逐漸往下,謝暮雲卻發現了一團模糊的黑影在掙扎,她游上去抱住他,果真是個男嬰。
謝暮雲想順著河水把自己衝到下游,然後用繩子來白淵來接應自己。
可不知為何,她好像一直停在原地,沒有被河水帶走的跡象。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腳被水草纏住了腳,才會沒有隨著水流走。
謝暮雲只好用手解開腳中的水草,可水中的視線本就模糊不清,手中還環抱著嬰兒,她的手早已被冰冷的河水凍得僵硬,想要解開這水草,光靠手可能扯不開。
她的氣息撐不了多久,有點虛弱的放慢了手中的速度,腦中逐漸趨於麻木。
可她看到嬰孩的掙扎後便有了求生的意志,若是想把這水草解開,除非有小刀,可現在看來……
謝暮雲突然靈光一現,從頭上拔出那支芙蓉花步搖,它由薄銀製成,便嘗試著能否割開水草的葉莖。
她握住步搖的尾部,在打結處開始割,可成效微乎其微,腳還是無法挪動,像繩子一樣綁著。
謝暮雲想到繩子是有一根根細線搓成才能變得牢固,便想若是將水草結下面的水草一根根割掉,會不會容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