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河靈酉酉(第1/1 頁)
麼還不醒?”
“你快睜眼看看,有彩虹,塗山遼!”
眼前的男人傷口都癒合了,但仍沒有醒來的跡象,看著旁邊也同樣急得亂叫的丹霄,純以寧扛起塗山遼就往馬背上送。
“丹霄,帶他回塗山!”
自己和那個水球只能做這些了,但塗山一定有更厲害的妖能將他治好。
扛好塗山遼,綁上蛇矛,純以寧剛忙活完,正氣喘吁吁地要跨上去同往,那丹霄卻像是看都沒看到她一樣,抬腿就跑了。
“丹霄!還有我呢!等等我!”
“啊啊!”
純以寧在下面揮手喊著,阿奴也跟在她身後學她揮著手亂喊。
可丹霄連頭都沒回,沒幾秒就鑽進雲層不見了蹤影。
“好馬……真是一匹好馬……”
“啊啊!”
使不出妖力了,也跑不動了,純以寧四仰八叉地躺在河邊,阿奴也學摸學樣地躺在一旁。
“別啊了,塗山在哪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走我也不知道,滿月盞還被你吃了……”
有氣無力地念叨到這,純以寧突然猛地坐起來,“但是先前睏乏和難受的感覺沒有了,黑色的紋路也沒有了,難道你可以壓制我體內的神識?!”
她驚喜地轉頭去看阿奴,這算是這段時間來唯一一個好訊息了。
“啊啊!”阿奴回望過來,眼神亮晶晶地盯著純以寧笑。
“那我們……以後一同走?”
問出這句話的純以寧有些忐忑,誰知對方竟熱情地抱了過來,阿奴的下巴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又輕輕蹭了蹭臉頰。
這一刻,純以寧感覺腦海裡安靜了下來,原本在她耳邊不斷迴響的紅衣女人的聲音都消失了。
“欸,你的妖力是怎樣的?”
純以寧突然好奇,這“萬靈珠”是延續阿奴的妖力,還是自己獨成一套?
若是有了阿奴的霧氣,那之後遇到敵人,跑路就方便多了。
“啊啊!”一聽純以寧要自己展示妖力,這“阿奴”便來了勁。
她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起來,骨骼發出了“咔咔”的聲響,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女人體內肆意遊走。
“阿奴”嘚瑟地看著純以寧,下一秒,她的手臂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扭曲起來,像一坨可以被人隨意揉捏的泥巴,先是彎曲成了漣漪狀,又像麻花一樣擰在一起。
“……”
她給純以寧的震驚可不止這一星半點。
“啊啊!”她一邊喚著純以寧回神,一邊將雙腿和脊椎也扭曲著,她一會兒變成一個圓球,一會兒又成了個細長的條狀,總有她能捏出來的花樣。
“行……行了……就這樣吧……”
純以寧不知看了多久她的表演,連連喊停,她感覺兩眼一黑,而對方卻自我感覺良好地亂叫著想邀功。
“你……喊你阿奴有些奇怪……”
“給你想個什麼名字好呢?”
純以寧來回踱步,右手不自覺地揉搓著自己的下巴。
“你跟我姓純!”她看了看天色,眼前一亮,“酉時了……你叫純酉酉!”
“啊啊!酉……酉!”
純酉酉蠕動著嘴唇,一字一字地往外吐,面板下面的水光都亮了亮,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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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多少遍了,你身體還沒好,別想撐著你那把破傘溜走!”
“你要將我關到何時?一直關到我的力量恢復?你別太離譜了!”
一處不見光亮的石房中,兩個男人劍拔弩張。
“還不是因為你不聽我的!我早跟你說了,有些買賣不能做,你偏要做!如果你當初聽我的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男人指著石床上嘴唇蒼白的男人怒吼。
“誰要你管了?觀莫,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
二人正是從雙生鬼手下逃走的觀敘觀莫,只是此時的觀敘一改往日的瀟灑儒雅,力量的喪失讓他身體虛弱的同時,脾氣也變得愈發暴躁起來。
“你是我哥!”觀莫走上前扯著觀敘的手臂,聲音都帶著些許哭腔。
從沒見過弟弟這樣的觀敘愣了幾秒,他的聲音也不禁放輕:“放我出去,我要找到她。”
“她?又是那個一體二魂的女人?你還沒受夠罪?還不死心?”
“不……我欠她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