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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彎曲,話語間都是驕傲,她再補上一句:“還有一種叫奶茶。”
傍晚時分海風透著一股涼意,阮黎佇立在不遠處安靜旁聽老人交談,膚色白皙的右手攏緊胸前松垂的領口。
阮黎不經意低眸發現在她瘦長的影子旁出現一道挺拔修長的黑影。
她迅速回頭看向身後,戒備地後退兩步。
鍾承舟雙手環胸,手肘旁垂落的三指捏著手機一角。目光注視著正裝修的老屋,隨後挑眉看向阮黎。
“速度挺快的,上午給你擔保下午就裝修進場。要不是我倆認識這麼多年,都誤以為你長腦子會算計人了。”
“……”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阮黎懶得回擊背過身無視他。
“你怎麼都市白領不做改行回島搖咖啡?”鍾承舟窮追不捨小跑到她跟前。
“你、怎、麼、這、麼、閒?”阮黎咬牙切齒,嘴裡低聲蹦出這幾字。
“什麼?”鍾承舟裝沒聽見低身將耳朵湊到她唇邊,然後半抬頭回道:“我們比較早下班,羨慕嗎?”
“……”
“來視察一下,畢竟是以我名譽擔保的。老實說挺怕你報復我的——到時候不會擴建出奶茶店吧?”
“鍾承舟,你舔自己嘴巴真的不會被毒死嗎?”再好脾氣的阮黎也會被鍾承舟整破防。
“你不是沒死嗎?”
阮黎驚了,在胡言亂語什麼?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兩指捏住鍾承舟紅潤的唇瓣,動作熟練自然到彷彿已經上演過千萬次。
兩人四目相對,被手動閉麥的鐘承舟唔唔幾聲,阮黎瞬間爆炸耳尖紅透隨即鬆開兩指撤手。
鍾承舟直起身眉眼間皆是愉悅,他竭力忍耐胸腔震動的笑聲,肩膀微微顫動最後憋不住笑聲溢位唇角。
阮黎目光瞪向笑到直不起身的鐘承舟,徑直快步朝裝修工地走去還不忘罵句:“有病。”
幾人聽到動靜向這裡行注目禮,他們用本島話向鍾乘舟打招呼:“小鐘書記下班嘞。”
鍾承舟收斂笑意,點點頭用流利的本島話回答:“剛下班,你們飯吃了嗎?”
“還沒呢,這不是稀奇在這看裝修嘛。”
“沒注意都這麼遲了。那我們先回家煮飯,你也早點回家。”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鍾承舟揮手道別。
阮黎走近施工地才發現工人都戴著防塵口罩看不清臉,他們也不和她說話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裝修規定時間一到他們就立即停工,三三兩兩朝碼頭走去等輪渡,彷彿和常人一樣擁有正常動線。
阮黎在心中問系統:他們真的是裝修工人嗎?
系統:【他們確實是裝修工人,但不是這個時空的。】
果然,經營系統是另一個時空的產物。
阮黎:為什麼選擇繫結我?
系統:【因為宿主跟我同樣佛系。】
阮黎仰頭,一時無言以對。
“生氣了?”鍾承舟走來見阮黎仰頭看天久久不說話,他開口問道。
阮黎轉過身視線投向他身後的海景,恰逢漲潮海水浪濤輕拍灘塗,海天連線處被霞光染成夢幻的紫紅色,遠處漁船隨波輕輕搖曳。
她收回視線看向鍾承舟,霞光柔和地勾勒出他的五官輪廓。
“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阮黎眸光微微閃動,明明是他先提出的分手,現在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的態度讓她很困擾。
“最好不要再見面。”
霞光下兩人默然相對而立,近在咫尺之間又像隔著不可逾越的天塹。
沉默著。
他的瞳孔裡倒映出她的面容,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忽然牛頭不對馬嘴問道:“那你還離開石陵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