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家法伺候(第1/1 頁)
晏清的話,她又一向深信不疑。
待木永平來的時候,便見家中的兩位長輩坐在正廳之上,表情嚴肅,眼神冷厲。
他本就心虛,看二人那架勢,便知自己做的事情敗露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魏如意並未察覺到緊張的氣氛,還詢問木晏清一會兒要不要一起用晚膳。
程靜霏開口道:“如意,今日你與高陽在自己的屋子用晚膳吧,一會我就命人送過去。”
魏如意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於是收起笑臉,頷首行禮,乖乖地應了聲,就先退了下去。
“紅珠,讓下人們都退下吧。”木晏清雖是女流,可在軍中磨礪多年,如今又統領三軍,自然有種領導者的霸氣與威嚴。
紅珠下意識地回了句“是”,然後才看了眼程靜霏。
她帶著奴僕們全都退了下去,自己守在了外面。
木永平看這陣仗,撲通一聲,自覺地跪在了地上。
程靜霏見他那模樣,就知今日的事,定然與他有關。
“說!你都做了什麼?!”
木永平低著頭,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可謂是供認不諱。
程靜霏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到對方親口承認,還是氣的渾身發抖。她站起身,左右尋了一圈,看到一旁量衣畫線的長尺,拿起來就要去打。
木永平梗著脖子,閉著眼,一副任人打罵,坦然接受的模樣。
“嫂子,先別動手。”木晏清喊住程靜霏,平靜地看著木永平,道,“等我問清楚之後,再請‘家法’,我親自動手教訓也不遲。”
木永平聽到木晏清這樣說,整個人都抖了抖。
木晏清打人極有技巧,這是木家代代相傳,懲戒子孫後輩的獨創招式。
不論是用戒尺還是用竹條,抽打人時,又疼又響,卻不傷筋骨,甚至只留下淺淺的青紫痕跡,但會疼好幾天。
——這可是酷刑!
木永平長到八歲,只在自己父親木不辭那裡受過一次,哪怕年紀小,卻記憶深刻,永生難忘。
“永平,你說那藥水是你自己從別處弄來的,那你告訴我,你是從那裡得到的,都經過哪些人的手?”
木永平還沉浸在“家法”的威懾之中,聽木晏清問自己,又驚地縮了下脖子。
“我……反正……是我的主意,是我自己弄的,與別人無關……姑姑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
眼見木永平拿出一副大義凜然,英勇赴死的堅定決心,程靜霏就氣的心肝顫。
“啪”的一聲。
程靜霏忍不住用長尺擊打了下對方的後背,她力氣不大,可木永平卻疼的瑟縮了下。
木晏清見對方的表情倔強,便知自己很難問出什麼來。
她起身走到程靜霏身邊,握過了那把薄薄的長尺,抵在木永平的胸膛。
木永平心頭一凜,身體僵硬,眼底滿是慌亂,卻咬緊了牙。
“永平,或許你覺得自己不過是幫了個忙,不過是做了一件小事而已,可這件小事,導致的卻是今日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