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金光前輩的名諱(第1/3 頁)
魏傑的內心如同被濃霧籠罩,迷茫而不知所措。每一刻都彷彿是在黑暗中摸索,尋找那遙不可及的曙光。
然而,無論他怎樣去深思,去冥想,也無法打破金光的言論。
就像是一個無解的詛咒,瀰漫在他心頭。
金光不疾不徐的凝聚出身影。
他一身玄色窄袖神袍,神氣斐然,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
腰間繫白玉腰帶,掛白玉玲瓏腰佩。
內著玄黑絲袍,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頭上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
整個人丰神俊朗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不覺生出高不可攀,低至塵埃之感。
只是可惜,那一副容貌盡數被金光遮擋,看不清真容。
他走至魏傑前方一步外停下,自上而下俯視著癱倒在地的魏傑。
此刻的魏傑滿臉皆是困惑,毫無平日豁達開朗。
“現在,你能否再回答我變強的理由是什麼?
金色身影平淡道。
魏傑就這麼躺著,無神的眼睛如同一面沒有水的枯井,令人無法探到其中的深度與內涵。
他的雙眼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的棲息地,給人一種深深的失落感。
再他自我意識內,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疏影的人生路,與我本就不相同,我的終點止步於此,而她日後還會考取功名,未來發展必定可期,到時,我又算得了什麼?”
“靈仙姐……古堂主作為九幽堂最傑出一代,於大廈將傾之際,力挽狂瀾,她的見解,認知,哪一點不比我強?若說培養年輕一代,我豈能與她相比?”
“若是我沒有多管閒事,張雪梅就不會死,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張若寒……”
魏傑的思緒在想到張若寒的一瞬間停止。
不知為何,再見到張若寒的第一面起,他總會莫名的生出一股親切感。
說不出原因,也道不出理由。
就像前世註定,今生再見。
想到她坐在輪椅上,凝神望書的美感,
想到她面對軟骨咒時的開朗豁達。
想到她被抓時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
想到她獲救後緊緊抱住自己失聲的委屈。
想到她跪倒在張雪梅墳前,放聲痛哭的悲惋。
想著想著,一道念頭陡然浮現,魏傑突然坐起身來,與金色身影對視,一次一句道:“金光前輩,你問我變強的理由是什麼,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金色身影未曾言語,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的理由很簡單,也不會改變,依舊是為我所在乎之人能夠無事永安!”
魏傑依舊是這套回答,但與上次沒有底氣說出相比,這一次,要更加堅定。
“何解?”金光問道。
“以金光前輩為我舉的三個例子來說,您說疏影之事,每時每刻都會發生,但每個人不是都向我這般幸運,能夠逆境屠龍,更多的是逆來順受,忍辱負重,總想著忍一時便會風平浪靜,殊不知只會適得其反,走向末路,說不得,未曾等到她所愛之人的救贖,她便已喪失生的希望,迎來死亡。”
“靈仙姐姐於人心渙散之際臨危授命,身為一介女流,卻能一肩扛起大梁,道一聲巾幗也不為過,然堂中勢弱,縱她有天神之力,也回天乏術,我本能作壁上觀,可,救疏影,送納戒,開破例,贈子柒,一列列往事追憶,恍如隔日之事,她敢將未來賭於我身,我又怎能讓她滿盤皆輸?”
“最後,張若寒之事,乃人心作祟,亦是天命使然,哪怕張若寒拋棄尊嚴於不顧,阿諛奉承金無修,也不能改變她們母女二人的命運,金無修可以對她如此,自然也可以對其他人如此,待到某天,她在金無修眼中失去慾望,最好的結果是被他的爪牙隨意玩弄蹂躪,淪為玩偶,直白了說,也逃不過如張雪梅一般的悽慘下場,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魏傑聲音鏗鏘有力,每個字都透露出堅定不移的決心。
“這便是你的理由?於國於家,舍大而取小,在你認為不會受天下詬病?”
金色人影沒有反駁魏傑的觀點,但也沒有贊同,繼續向下發問。
“國,對每一個子民來說,都是不可割捨的羈絆,生於此,葬於此,若國有難,縱使蚍蜉撼樹,我亦會拋血肉之軀,以盡綿薄之力,但王朝更替,政權交接,乃更古不變之常理,萬世長存不在天,更不在我,我只是芸芸眾生一卑微螻蟻,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