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五十八章 初露端倪(第1/1 頁)
白這邊正不知如何繼續圓,橠玦那邊已是忖了忖,便點頭稱是了……
橠玦不知這醫館中的規矩,只想著若自己言說了旁的事情以免要不諳熟其中門道而穿幫,不成想,竟然還是留了漏洞……
他忖度罷了,只想著徒弟大抵就是做活計那些人的統稱吧……
當下無法與橠白商議而來,便也只好草率的點了頭。
陸歸乘一聽,心下疑惑頓時而起,面上也隨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心下暗道:這徒弟便稱徒弟就是了,何須要稱之為夥計,這酒樓裡的方才會被稱之為夥計,哪裡有人會將徒弟稱之為夥計的……
見陸歸乘面上露出來疑惑之意,橠玦與橠白雙雙提心吊膽,皆是不敢再言語也不敢再動筷子,只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的坐著。
陸歸舟給橠白搛罷了絲瓜,正想再給橠白搛些個黃瓜,驀的就覺察到了氛圍有些不太對,他連忙抬頭看了去,就見自家哥哥神情略顯懷疑的瞧著橠白與橠玦,而橠白與橠玦卻是一副正襟危坐,宛若犯了錯的孩童一般,雙雙垂眸不語,緊張侷促之感溢於言表……
他望了望橠白與橠玦,又望了望陸歸舟,腦中回憶著方才幾人的言語,不覺著有何處怪異,絲毫察覺不到如何這氣氛就僵硬起來了……
別無他法,陸歸舟放下筷子,再次拿起了酒盞,隨意言說了幾句,便再次提了盞酒。
那尷尬的氣氛隨著幾人一飲而盡的酒水,略略緩解了幾分。
藉著吃酒的空當,陸歸舟心下快速的忖度了一番,猜想著方才的氣氛如何會突然尷尬了……
方才,是陸歸乘詢問橠玦在哪裡謀生,橠玦回答是在醫館中做活計……
陸歸舟並未空耳聽錯,可在醫館中做活計這話也著實顯得有些彆扭,但陸歸舟並未如陸歸乘那般起了疑心,他只覺著這是地域不同而說法不同罷了,何至於如此尷尬僵硬呢?
驀的,陸歸舟自覺明瞭了,定是因為橠玦與橠白以往是富貴人家,驟然落魄至醫館中討生活,所以自覺難以啟齒方才如此……
想來,定然是陸歸乘的追問牽扯出了兄妹二人的傷心事……
橠玦他倒是無感,但是橠白不行,他最是見不得橠白神傷了。
思及此,陸歸舟飲罷了酒,將酒盞一放,徑自開口將話匣子引到了自己這邊,再不言說橠白與橠玦的家世,直將這茬兒給岔了過去。
見狀,橠白與橠玦雙雙鬆了口氣,但那陸歸乘卻將他兄妹二人暗暗如釋重負的舉動盡收眼底,心裡懷疑的種子徹底的種下了……
陸歸舟轉了話茬兒,避開了有關家世的種種言語,此場家宴席面便只剩下了閒話與吃酒。
橠玦與橠白兄妹二人吃了酒,整個雅間兒之中都充斥著一股子人參藥酒的氣味兒,且愈發濃郁了起來。
陸歸乘與陸歸舟兄弟二人皆是察覺到了這種氣味兒,起初還以為是店家上錯了酒,可細看下來那酒清澈無比,若是浸泡過人參的藥酒,會有些微微泛黃的顏色,顯然非是如此。
陸歸舟對橠白身上淡淡的藥香氣已然甚是熟悉,猜想著大抵是因著橠白吃了酒,所以愈發激出了這味道,便也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倒是陸歸乘,心下隱隱覺著奇怪,怎得會突如其來的這股子味道呢?忍不住嗅了嗅,直言道:“怎得突然有股子人參酒的味道?”
此言一出,橠白與橠玦登時又是齊齊一怔,連酒意都散了幾分,而後不管陸家兄弟二人如何勸酒,便是再不肯吃一盞,生怕那味道愈來愈濃,而被發覺些什麼……
橠白與橠玦執意不肯再吃,陸氏兄弟便也不再相勸,陸歸舟只當他兄妹二人是不勝酒力,也沒做多想,就此散了席面,徑自回去了。
橠白與陸歸舟和陸歸乘三人宿在衙門,只有橠玦一人宿在客棧,他三人自是放心不下,便將橠玦一併邀去了縣衙,待到明日裡將客棧的房間退了,就此在縣衙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