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愛與苟且(第1/1 頁)
>橠白抬起星眸,直望著陸歸舟:“今日嚴至狀告一事,又讓我有些許不明。”
陸歸舟微挑劍眉:“何處不明?”
橠白直言道:“這男女之情,也有百態嗎?如那錢秋萍與田順,也可以稱之為愛嗎?”
“嗯……”陸歸舟沉吟片刻,解答道:“如他們那般,是自詡為愛。”
橠白不解:“自詡?”
“嗯。”陸歸舟微微頷首,繼續道:“他們自覺深愛對方,卻是一個拋妻,一個棄夫,無媒苟合,私奔而去,此等苟且之事,不配稱之為愛。”
橠白仍是不解,再次發了問:“男女之間,就只能一生愛一人嗎?”
“也不盡然。”陸歸舟再答道:“若是一方遭劫遭難不幸先一步而去,亦或是不遇良人,放下過去,另愛良人,再娶亦或是再嫁,皆在情理之中,可若只是貪圖一時歡愉,做下此等苟且之事,那便只是色慾作祟,不是愛。”
“歡愉?”橠白喃喃低語,不解之情更甚:“什麼歡愉?男女之間有何歡愉可貪?”
陸歸舟:“……”
月下清輝,陸歸舟的俊顏肉眼可見的紅了。橠白這話,著實讓他再一次無言以對。
男女之間的歡愉之事,他該如何能當著橠白的面宣之於口?那豈不是無恥又下流?
恰在此時,霜白踩著貓步悄咪咪的來到了二人腳下,似是察覺到了陸歸舟的尷尬,仰起貓頭喵了一嗓子。
耳聞貓叫,陸歸舟如獲特赦,騰的一下站起了身,瞧著霜白迅速說道:“霜白回來了,它肯定餓了,我去膳房拿些吃食給它!”
言罷,陸歸舟飛速的挪動著腳步,逃也似的走了,疾馳中心下盼著等下橠白能將那歡愉一事忘的徹底些。
陸歸舟走後,橠白俯身將霜白抱起,自向廂房走去,口中喃喃自語:“一日不見,你怎麼好像又大了些……”
橠白說的是霜白,霜白這一日不知道野去哪裡視察領地去了,不過這一日未見,橠白瞧著霜白,竟又好似大了幾分。
陸歸舟一路去了膳房,掀開鍋拿出了貓飯,便往回去了。
貓飯是陸歸舟交代了聶秀做的,以後每日都要加一餐貓飯,陸歸舟額外又給了日錢。
拿上貓飯,陸歸舟回到了橠白的廂房。
橠白知他會回,便未關門。陸歸舟徑自入內,同橠白一併到榻上喂起了霜白。
二人一如昨日那般,面對著面自軟榻上坐著,中間的炕桌上放著那碗貓飯。
霜白甫一嗅到了貓飯的香味便是一聲喵叫躍上了炕桌,悶頭吃飯。
瞧著霜白進的香,橠白憶起了先前的話,遂又追問起了陸歸舟:“阿舟,你方才所說,男女之間的歡愉到底是甚的歡愉?”
“……”陸歸舟一怔,頓時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他千萬擔憂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橠白最終還是沒能將這茬兒給忘了……
怎麼辦?怎麼辦?
陸歸舟眸光閃避,心下幾番鬥爭,橠白懵懂,不知男女之事,他有心索性同她言說個明白,可到底男女有別,一個男人給姑娘家說這種事,不免讓人覺著下流,陸歸舟骨子裡的君子之禮著實讓他無法將此事宣之於口……
思來想去,陸歸舟心下一聲嘆,忙不迭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去盥洗睡下了,明日還有事要忙。”
言罷,陸歸舟腳底板抹油,飛速的溜了出去。
橠白只覺著“咻”的一下,陸歸舟便不見了,面龐上似乎還能感受到他衣袂揚起的風。
橠白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陸歸舟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問題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嗎?
餵飽了霜白,橠白便也盥洗睡下了。
霜白一如昨日那般,睡在了橠白的枕頭上,與她頭挨著頭。
橠白仰面在床,一雙星眸若有所思的望著帳頂,心中團團疑雲升騰而起……
阿舟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不肯解答與她?
陸歸舟如此的反應,倒更讓橠白心生好奇,那男女之間的歡愉到底是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