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一盞參茶(第1/1 頁)
,她就被阿舟裝進花盆裡移到房中去了,此後便更是日夜不離了。
回憶一番,橠白唇角微揚,其實她這等年歲的人參,參須多的很,隨便割下一根兩根也不妨事,饒是當年還是個娃娃,亦是不妨事的,可是憶起當時阿舟那劍拔弩張護著她的樣子,總是讓她忍俊不禁。
想罷,橠白到小爐灶前,將那陶製水壺洗涮了一番,繼而舀起一瓢清水,添進了水壺中後,起火燒水。
火苗跳躍,不多時,那水便滾了。
橠白隨手抄起了一把刀子來,自耳後捋過了一綹頭髮,只聽唰的一聲微響,橠白的一綹頭髮已被割下。她放下刀子,那綹烏髮躺在她白嫩的手掌之中,頃刻間便化作了一根參須。
那參須不大,堪堪只有柳枝粗細,拇指那般的長度,橠白知曉人不能進補的太過,所以只割了短短的一截兒。
參須如此大小,也不必切割,橠白直接將其扔進了滾水裡,開始燉煮。
趁著這個空當,橠白在廚房中翻找了一番,尋出了一些紅棗和桂圓來,清洗過後,一併放入了壺中。
燉煮了一刻鐘之後,橠白將爐灶上的火熄滅了去,繼而將壺蓋蓋好,再悶泡片刻即成。
煮參茶不似煮參湯要燉煮的那般久,且也不需要旁的來調味,紅棗桂圓之中的甜味又可省了糖霜,是簡單許多的,橠白摸索著,也煮的成。
一番忙活下來,辰時將近。
縣衙裡的廚娘已經到來,開始準備為衙門裡的人做早膳。
那廚娘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婦人,名叫聶秀。
聶秀起身,照常前往膳房,結果老遠的便看到了膳房升起的裊裊炊煙,心下一慌,莫不是昨日自己火種未滅的徹底,走了水了?
聶秀一急,忙飛奔了過去,一把便推開了膳房的門。
橠白被突然的開門聲嚇了一跳,忙轉過了身去。
聶秀一見橠白,也被嚇了一跳,不為旁的,是橠白的臉蛋兒不知何時已被燻上了些許黑黢黢……
橠白卻全然不知情,忙將那參茶盛進茶盞中,端起托盤便匆匆走掉了,生怕自己會礙了聶秀的事。
聶秀望著她的背影,喚道:“橠白姑娘……”
橠白置若罔聞、腳步匆匆……
聶秀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去膳房做早膳去了。
橠白一路直奔書房而去,陸歸舟卻是早已經等在那了。
陸歸舟破曉之時回去眯了一會子,不多時便到了該起身的時候了。
一夜裡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陸歸舟疲倦的很,哈欠連連的模樣自是無甚的胃口,便索性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
陸歸舟自坐在了書案前,近日裡,他與橠白處理起了陳年舊案,正是忙的時候,他索性早些動手。
便是此時,房門一聲響,陸歸舟聞聲抬頭,就見橠白端著參茶走了進來。
瞧見彼此,二人皆是有些意外。
陸歸舟將手上的摺子一放,站起身迎了上去。
橠白端著參茶向前幾步,二人竟就面對面站了下來。
望見陸歸舟那張俊顏,橠白登時又憶起了昨日裡的那一抱,霎時間紅了腮頰,忙移開了視線。
陸歸舟卻是顧不上害羞,眸光全然在橠白臉上的黑黢黢上……
“不知是又去哪裡淘氣了……”陸歸舟在心中暗暗呢喃,眼底道不盡的寵溺,他抬手拿出了帕子,言說道:“別動!”
橠白不明所以,抬眼望向了陸歸舟,一動也不敢動。
陸歸舟拿著帕子,動作輕柔的擦拭著橠白的臉蛋兒。隔著柔軟的絲帕,陸歸舟的手觸碰到了橠白柔軟的腮頰,一瞬間,他心底一顫……
橠白微微一怔,粉團兒似的腮頰上泛起了紅暈……
陸歸舟只覺心底又甜又軟,滿心滿眼的寵溺之意,他下意識的便說道:“到哪裡淘氣了?弄得花貓似的……”
話一出口,二人皆是一愣,陸歸舟那為橠白擦拭臉頰的手也不自覺頓住了,就那般彼此望著彼此愣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