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情竇初開(第1/1 頁)
中的白色中褲揉了兩揉,那清冽的井水瞬間便染上了淡淡的紅,隨即竟又飄散出了一抹淡淡的藥香。
陸歸舟輕輕嗅了嗅,是獨屬於橠白身上的味道,想到橠白,他唇角微揚,全然不曾顧及這染了月信的中褲竟然一絲絲的血腥氣都不沾。
陸歸舟將浸溼的中褲緩緩提起,尋到了那處血汙,拿起一旁的肥皂團,仔細的塗抹在了那血汙之處,而後緩慢的揉搓著,腦中卻不覺浮現了橠白今日那惶恐驚駭的模樣,宛若受驚白兔一般,直叫他滿心疼惜……
揉搓間,血汙漸褪。陸歸舟的眸中柔情似水,心下不禁有些許感慨與不平,世間男子皆說女子月信是汙穢之物避之不及,簡直是無稽之談!
半晌過後,那中褲、褥單與帕子皆被洗滌乾淨。陸歸舟將其擰乾,而後搭在了井邊的木架子上,又仔細抻平了皺褶,方才潑了水,打算就此離去。
“阿舟!”一聲呼喚自身後響起,陸歸舟忙轉回身去看,來人竟是陸歸乘。
“哥?”陸歸舟不解道:“何事喚我?”
“尋了你半晌,你竟在此處。”閒話之後,陸歸乘上前,至陸歸舟面前:“嚴至來訪,詢問那田順和錢秋萍可否緝拿歸案了?”
陸歸舟劍眉輕挑:“昨日才張貼的告示,哪裡有這般神速的……”言罷,他頓了頓道:“罷了,我去應他就是。”
言說完了,他便徑直前往書房,去回那嚴至的詢問了。
陸歸乘卻是並未急著離開,而是轉頭看向了陸歸舟方才晾曬好的衣裳與褥單。
雖皆是純白的中褲,但那尺寸一眼便瞧的出不是陸歸舟的,放眼整個府衙,這衣裳還能是誰的?
陸歸乘望著那中褲與褥單,笑著搖搖頭也便就此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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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至心中焦急,纏著陸歸舟問了半晌。
陸歸舟一一解答之後,他又哀求了半晌,只說要陸歸舟儘快將那對姦夫□□緝拿歸案。
瞧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嚴至,陸歸舟太陽穴直隱隱作痛,又好言相勸了半晌,終於得以脫了身。
那嚴至半生的家財都被捲走,如此反應也情有可原。
陸歸舟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無奈。
一聲嘆息之後,陸歸舟出了書房,抬眼望了望日頭。
日薄西山,霞光萬道,天地間一片丹紅。家家戶戶炊煙裊裊,與霞光相映。
是晚膳的時候了。
陸歸舟的肚子隨之咕嚕了一聲。他神情微怔,已是該用晚膳的時候了,不由得暗笑自己糊塗,自己今日竟然還尚且不曾飲食過,竟也沒覺著餓。還好在他是給橠白準備了吃食的,沒讓她餓著肚子……
橠白大概還在歇息著吧!
陸歸舟如此猜測著,轉身直奔膳房,用食盒裝了幾樣飯食拿去了橠白廂房,打算同她一道吃。
他是知曉橠白不食葷腥的,但破天荒的還是裝上了一盅子牛骨湯。因他想著今時不同往日,橠白已是來了月信的姑娘,那雖是女子的尋常事,但他覺著無論如何那也是失了血的,到底還是進補些的好。
若是橠白還是不喝也無妨,他來喝就是了。
思慮間,陸歸舟已是來到了橠白門前,單手提著食盒,正了正衣冠,確保衣衫整潔方才抬手叩門。
叩叩叩三聲門響後,陸歸舟垂下了手,等著橠白的回應。
略等了片刻,卻不見橠白前來應門,陸歸舟有些疑惑,轉念又想橠白大抵是還在睡著,女子信期嗜睡也屬正常……
既然如此,那便莫要擾她清夢了。陸歸舟如是想著,轉身意欲回房而去,待橠白醒來再同她用膳就是了。
正欲轉身,橠白的房門竟吱呀一聲開了。
陸歸舟又將身子轉回,就見橠白立身於門裡,星眸半睜半闔,髮髻微微鬆散,一臉睡夢初醒的迷濛,嘟嘟的腮邊軟肉因繡枕輕壓,左側留下一抹淡淡的紅印子。
橠白迷迷糊糊間只聽有人叩門,想也沒想便起身開門,可她到底是自夢中初醒,動作難免慢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