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任職主簿(第1/2 頁)
字跡流暢自然,既有力道又不失柔美,墨跡尚未乾涸,還能清晰的嗅到墨香。
“秋風起兮白露降,木葉落兮寒蟬鳴。”陸歸舟看著,不覺喃喃低語出聲。
這兩句詩,橠白是做了引用,引用的不是旁人的詩,正是阿舟所作的詩,現下自陸歸舟的口中念出,不覺有些百轉千回之感……
半晌,陸歸舟看罷了橠白所作的文章,心下已是對橠白起了敬佩之意,這姑娘竟還是個文武雙全之人……
思及此,陸歸舟起了疑竇,撇開她的容貌不談,看這身著裝也不像是貧寒人家,再觀這一手好文章,想來定然是大家閨秀,更遑論還有一身的好功夫,這般萬里挑一的姑娘只給他做一個小小的主簿?
陸歸舟隱隱覺著難以置信……
陸歸舟難以置信的神情讓橠白忐忑了起來,她讀書習字作文章全是阿舟教她的,想來,應該不會太差吧……
“姑娘的文章在下很是欣賞。”陸歸舟言說著,將那滿是字跡的宣紙放到了桌上,回過身來,再問橠白:“在下很是願意聘姑娘在縣衙裡任主簿一職,不知姑娘可還願意?”
橠白松了口氣,忙說道:“我願意!”
聞言,陸歸舟也鬆了口氣。
如此這般,橠白順利的謀到了主簿的差事。
按照規矩,陸歸舟照例是要問上一問橠白的身世,可他一問起,橠白就支吾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爹孃是何人……我只有一個哥哥……他……他在很遠的地方……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橠白說著,就低下了頭去,不敢直視陸歸舟了。
其實橠白這話倒也不算是扯謊,她的確不曉得爹孃是誰,她哥哥也不曉得,確切的說,他們兩個是野生的,一株葉脈下的兩顆人參,和人間的雙生胎差不多,只是哥哥比較壯碩,汲取的養分比較多,化形之後又潛心修煉,所以比橠白先一步長大,而橠白較弱,且又貪玩,以至於比橠玦小了許多。
橠白心虛,不敢直視陸歸舟。
陸歸舟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一陣懊悔,暗罵自己該死,引得了她的傷心事,想必是家道中落的富貴人家所生的女兒吧!若不是生活所迫,怎會出來謀差事?
陸歸舟愧疚極了,忙岔開話道:“不知姑娘何時能來當值?”
“明天!”橠白驟然抬起頭,神采奕奕,全然不見半分傷心之態。
“……”陸歸舟明顯一愣,見她沒有傷心之態,鬆了口氣,而後笑了笑道:“那再好不過,實不相瞞,這縣衙空置了三年,可是積攢了許多陳年舊案需要整理。”
橠白回以一笑,便就此告辭離去。
陸歸舟一路相送至了縣衙門外,告知她每日當值的時辰,順便話別三兩句。
話別之後,橠白正欲離去,陸歸舟卻倏然開口:“不知姑娘落腳之處在何處?若是距離縣衙甚遠,姑娘可搬至縣衙落腳。”
橠白甚是驚訝:“當真?!”
那豈不是可以和阿舟哥哥朝夕相對了?!
橠白心下說不出的雀躍。
陸歸舟見她面露喜色,又曲解了她的意思,猜想著大抵是這姑娘在為著省下一筆吝宅子的錢財而雀躍吧……
二人雖各懷心思,卻皆是滿心歡喜。
又隨意言說了幾句,橠白告辭而去。
她腳步輕快,連那一抹嫣紅的背影都透著愉悅。
陸歸舟就這般站在縣衙門前,直直橠白的背影消失於視野之中方才轉身回去了縣衙。
驀的,他腳步一頓,神情一緊,怎得方才未曾問得她姓名?
罷了,陸歸舟神情又鬆懈了下來,待明日她拿著戶籍前來,便全都知曉了。
他一壁想著,一壁向縣衙後院走著。
後院之中,陸歸乘與丁蓬李虎等待了半晌,一見陸歸舟回來,當即迎了過去。
“你們來的正好……”陸歸舟吩咐丁蓬李虎:“你二人速去將我隔壁的廂房打掃出來。”
“是。”
“是。”
丁蓬、李虎領命前去。
他二人一走,陸歸乘便問道:“你好端端的要人打掃廂房作甚?”
陸歸舟也不隱瞞,直言答道:“安置新來的主簿。”
“新來的主簿?”陸歸乘追問道:“是何人?”
陸歸乘仍舊直言不諱道:“方才的那位姑娘。”
陸歸乘登時瞠目:“姑娘家如何能做主簿?”
陸歸舟聽兄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