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迷亂(第2/3 頁)
她瞪向他,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卻像含著盈盈春水,半點威嚴也無,如果不是她唇上還沾著他的血,簡直就像是在撒嬌。
李屹舌尖破了。
應南嘉一點沒留情,口腔裡的血腥味霎時吞沒了原本的清甜的紅酒香,變成了濃重的鐵鏽味,被他囫圇嚥下。
他仰著脖子,眸色幽暗,喉結上下聳動,頭髮因為她的掙扎有了些許凌亂,幾縷髮絲落在額前,看上去少了原本的凌厲,卻多了些隨性倦懶。原本嚴整的開司米毛衣的領口被她扯變了形,微敞著,露出嶙峋凸出的鎖骨。
他看向應南嘉,與她四目相對著。
距離很近,他能清晰看見她眼裡的怒火。
還有一絲不可言說的懊惱與尷尬。
應南嘉難得有這種窘迫的時候。
李屹不怒反笑,他拇指抵在她唇邊,狠一用力,拭去上頭的血漬,沉聲問她:“這是還我的?過癮嗎?”
他指的是“孤島”休息室那晚,他咬了她的那次。
應南嘉不說話,也不肯示弱。她膝蓋跪坐得發疼,小腿快沒了知覺,卻不願顯露半分,牙齒咬著唇內側的軟肉,冷冷看著他。
李屹又笑了聲,嗓音低低沉沉。
他手終於從她細腰上移開,轉而握住手腕,牽著她的手一路向上,最終,放在了他的脖頸上。
他喉結微動兩下,凸起的喉骨抵在她柔軟溫熱的手心裡,有些癢。應南嘉蹙眉,下意識就要拿開,但又被李屹原封不動摁了回去。
“別動!”李屹低斥,唇角輕勾起:“教你個更過癮的……真恨我的話,手指只要用力,我就會喘不上氣……這樣洩憤才對。”
應南嘉呼吸頓住,很快變得急促。
抵在他脖頸上的指尖不受控地顫了顫。
她抿了抿唇,又吞嚥了下,才看似平靜的開口:“你就不怕我真下重手?”
李屹眉梢輕挑,反問:“你會嗎?”
頓了頓,他兩手攤開,狹長的眸子微眯,眸光定在她臉上,一錯不錯。原本散漫帶笑的表情逐漸收緊,眉眼抻直,帶著冷鋒與狠戾,咄咄逼人:“不是恨我嗎?恨我攪散了你跟趙渝?或者,恨我逼得他不得不從立創離職?看來你真的挺喜歡他——所以別不忍心,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你隨意,我隨你開心。”
應南嘉閉上眼睛。
心口像是被重重擂了一拳,憋悶的她差些呼吸不過來。
抵在李屹脖頸上的手細微發著顫,也可能沒有,應南嘉不知道,她只知道,挨著他脖頸的每一寸面板都像是被火燒著,燒得她火辣辣的疼。她掀開唇,咬著牙罵他:“瘋子!”
李屹一頓。
點了點頭:“嗯,跟你當年一樣。”
應南嘉渾身僵住,血液冰涼。
她猝然抽回手,顧不上狼狽與否,逃一般的從他懷中脫身。
這次,李屹沒再攔她。
直到應南嘉掀開車門下了車,才聽見他叫了聲她的名字。
“應南嘉。”
應南嘉停下腳步。
車窗徐徐降下,李屹坐在駕駛座椅上,整個上半身陷在座椅裡。他一動不動,只偏過頭,半張臉隱匿在黑暗裡,視線定在她身上,聲音沙啞著說:“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應南嘉背影凜然,從封閉的車廂離開,沒了男人強勢的桎梏,她又恢復了素來的清冷與傲氣。單單是站在那兒,就有種令人難以接近孤傲。
她的傲氣來源於她從小養尊處優的生活。
雖然後來家逢鉅變,但她的生活品質從未下來過。
她從沒為錢財擔憂過,更沒有吃不飽飯治不起病讀不起書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用去爭取,便能過著優渥的生活。
所以她可以隨心所欲,可以永不妥協。
應南嘉轉回身,下巴緊繃著,她凝望著他的臉,執拗而認真,一字一句道:“李屹,我應南嘉,從不吃回頭草。”
說完,沒等他的回答。
回過身,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漸行漸遠,最終從他的視線中徹底消失。
……
車內還殘留著清淡的玫瑰冷香。
寒意順著車窗鑽進來,李屹像是感知不到冷,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他英挺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輪廓如工筆刀鐫刻出一般,鋒利深邃,此刻卻顯得蕭索。
好久,他才轉過身,從儲物箱裡摸出煙盒掐了根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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