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口花蟑螂,改邪歸正(3)(第1/2 頁)
張滿枝不好賴賬,也不好拉著阿琅進屋偷偷結賬,只能當著杜家老大的面掏出荷包,遮掩著塞給阿琅兩粒碎銀子。
阿琅故作驚歎:“嫂子,夠富裕的,一荷包銀子。”
“胡說什麼!”張滿枝瞋目切齒。
阿琅聳聳肩。
其實阿琅啥也沒看見,杜家老大信了就行。
果不其然,阿琅剛走,杜家老大就開口問了,“弟妹,你哪來那麼多銀子?”
杜家小輩的銀錢全部交公,杜家老大一家子手裡總共才一兩百個銅板,張滿枝每月刺繡賺來的銀錢也會上交,什麼原因能餘下一荷包的銀子,這裡頭有問題。
“大哥,別聽姓左的瞎說,什麼一荷包銀子,沒有的事。”張滿枝低頭把荷包揣進懷裡,解釋道。
“你把荷包拿出來我看看,看看那小子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張滿枝怎麼可能會把荷包交出來,雖說沒有一荷包銀子那麼誇張,十幾兩也是有的,因為有孕,高賈剛給了她五兩銀子用來補身體。
她扭捏不給,反過來挑杜家老大的不是,“大哥,這樣不好吧,咱們兩家早就分鍋吃飯了,難不成你還惦記著弟妹手裡的銀子,你一個有妻有子的男人……”
杜家老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沒理由硬和張滿枝要荷包看,被數落一頓後肅著一張臉回了屋。
不行,得告訴娘,讓娘出面。
他們家守寡的女人可以改嫁,沒人會攔,但不能答應守孝三年後不遵諾言,沒出杜家門就不老實,給他死去的弟弟戴綠帽子。
阿琅坑了張滿枝一把,心情無比舒暢,這個事之後,張滿枝會老實一陣子,時間不會太久,他決定未來幾天晚上盯著點杜家的動靜。
杜家懷疑了,高賈不可能坐懷不亂。
————
四天後,高賈趁著夜色摸到張滿枝這裡,助跑,翻牆,落地,阿琅藏在暗處,捏著鼻子一聲吼:“有ye/漢子攀掛符(諧音)院牆啦!!!”
大嗓門把高賈嚇得腿一軟。
阿琅怕杜家老大、杜老頭杜老太他們不醒,還貼心的往他們院子裡丟了一段點燃的竹段。
簡稱爆竹。
“噼啪”一聲,杜家人都醒了,阿琅又重複喊了一嗓子,見杜老大披著外衣,拿著擋門棍出門,功成身退。
高賈聽見動靜,心裡罵罵咧咧,兩條腿倒騰的比誰都快,在夜色的幫助下翻牆跑了,杜家老大隻看見個微胖的人形,看個頭絕對是男人。
好好好,露餡了吧!
不一會兒,杜家人除了幾歲大的孩子,全部聚集在張滿枝的院子裡,不要臉的事都做了,還想遮掩?
還當她是杜家兒媳婦呢?
就算他們願意,小兒子/弟弟也不會願意,怕是人都要氣活。
夜色,為高賈提供了逃跑的機會,也給杜家周圍鄰居提供了吃瓜的機會。
阿琅那大嗓門,不光喊起來了杜家人,杜家周邊的幾戶人家也聽見了。
掛符,會被人惦記的那種,只有杜家的張氏符合條件。
你說這個,我們可就不困了!
白天上工時可沒那麼興致勃勃。
第二天要外出上工的男人們:有趣,等明天去扛包/跑堂/蓋房/殺豬時,和哥幾個好好聊聊。
第二天要早起忙活的女人們:有趣,等明天去串門/採買/洗衣裳時,和姐妹們好好聊聊。
險些嚇破膽大半夜睡不著、一覺睡到中午的高賈:天塌了。
怎麼街上的人都在談論ye/漢子??
這是什麼新鮮話題?
怎麼有種莫名的代入感,不,是幻覺。
最扎心的是,他還不能為傳言中的ye/漢子說話,容易掉馬,得跟著大家一起罵ye/漢子,唾他祖宗十八代,爹媽死絕,生孩子沒py。
另一邊,傳言剛起,杜家就叫來了親家,讓張父把張滿枝帶走。
張滿枝的兄弟一個個都成親生子了,她是唯一的女兒,在孃家時一向驕縱,和兄弟們關係一般。
張父指望著兒子兒媳養老,不可能因為女兒得罪兒子,對張滿枝的去留問題沉默不語。
心裡想的是女兒的事會不會影響孫女以後嫁人,畢竟姑姑是那種人……
不能深想 ,想多了頭疼。
事已至此,張滿枝知道留不下,乾脆不要面子了,腆著臉跟著老爹回家,任憑嫂子弟妹明裡暗裡嫌棄,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