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1/1 頁)
她勾唇:“順便給我那叔父和堂弟的幾位紅粉佳人送了些壯陽藥。”
席衡乾咳,原來原文的暴斃而亡是這樣下手的,果然再高階的戰爭都需要樸實無華的手段。
見席衡放鬆一些,夏文柳終於開始講正事了。
夏文柳凝眉:“數日前,吾路經源州。”
思緒回到數日前……
“女郎,前面有小童昏倒在地。”夏凌喝止後面的車馬後,稟告夏文柳。
夏文柳綴於商隊末尾,正舉目四望周圍的景色,正是多雨之際,草木葳蕤之時,此地竟然泥土乾裂,一眼望去草木稀疏,連鳥雀都稀見。
聞言右腳輕踢馬腹,越眾車馬上前,從馬上下來走近。
端詳,見幾人唇部乾裂,面色潮紅,似是中暑。
讓侍從喂水遮陰,這些童子片刻陸續醒來後,無一例外都抱著侍從的腿懇求:“求善人收我為奴。”
夏文柳皺眉,眼神沒有錯開一眾童子。
夏凌覺得自己處理不好,惹上麻煩了。這些孩子可能是孤兒,現在商隊易容急行,怎麼可能帶上他們。
他上前詢問夏文柳:“是否帶這些小童到縣官處。”
夏文柳卻讓他先去盤問這些孩子的經歷——
“源州一地盛產硃砂及其晶石,山多地少,本就草木旺盛,雜草叢生,禾麥難長。加之半年無雨雪,冬前歉收,今夏看著也不好,平民家中無餘糧,都要到賣子的地步。”
夏文柳對席衡道:“現任主官無撫民之心,倒似有逼反之兆。”
“源州知州乃太師門生,太師欲博得從龍之功,已與五皇子聯合。前世五皇子得封將軍,是因為平定源州起義。
源州最後人口十不存五。知州卻只得治下不嚴的口頭責備,平遷梧州知州。”
席衡大驚,原文對徐牧的事蹟還是有所隱瞞,只說五皇子欲得兵權,適逢其會源州起義,地方守衛的府兵將軍被殺。
其餘皇子公主懼而不敢平亂,文熙帝無奈封五皇子為將軍,前往平亂。
原來這帶兵的前置條件,還是五皇子同黨創造出來的。
夏文柳仔細觀察席衡,發現席衡的驚訝並非偽裝,他對此確實並不瞭解。
她反而感到安心,一個知道得不多又不太聰明的人,能放心放在身邊。
夏文柳半響後看著席衡道“現朝堂太師一黨,黨同伐異,支援協助至尊賣官鬻爵,以致門生遍佈景朝各地,文武皆有。”
夏文柳右手捏眉,說話的速度很慢,語氣疲憊。
“前世吾被仇恨一葉障目,現才發現太師有司馬昭之心。”
席衡聞到了苦澀的味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五皇子實際只是太師的傀儡,比起五皇子,太師更忌憚文熙帝。
他皺眉,文熙帝年老病重,原文中兩年後各種湯藥試遍,都無法讓他保持清醒太久。
五皇子的勢力和弱點都很清晰,如果沒有可能存在的主角光環,反派想要打敗他,可謂輕而易舉。
唯獨太師,
論家世,三百年的世家之首,開國的功臣;
論能力,三十五歲的太師,行的是宰相的權力,;
論勢力,至今在朝堂紮根三十餘年,根深蒂固,門生遍佈全國文武。
毫不客氣地說,太師身上集中了相權、世家和功勳的勢力。
即使是文熙帝都沒有真正削弱他。
要說他有司馬昭之心,可能性很大。
席衡瞬間能感知到夏文柳身上的無力。
夏文柳在貼上為父報仇這個標籤之前是一個將軍——保家衛國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