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洞去老修得果(2)(第1/2 頁)
插翅峰四面懸崖,險峻固然是險峻。
但對於有修行在身的人物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蘇元明一條鑌鐵棍,哪管什麼石頭不石頭的,砸上去就是一個坑。
不一會兒,那懸崖上便多出一列可供攀登的凹坑。
再片刻,蘇元明揹著鑌鐵棍,攀著山岩,來至那“山君窟”洞口之前。
一上來,蘇元明掣了鐵棍,擺出架勢,等著那些留守的小妖來攻。
虎妖先前交代了,紅毛豺從使者那裡學到“點化法”,點化了幾十條豺、狼之屬,充任妖卒,如今洞中還有許多。
蘇元明擺好了架勢,卻不見一個小妖阻攔,定睛看時,原來兩個看守洞口的狼妖皆已倒斃,鮮血都還沒有將皮毛完全浸潤。
卻見洞口一側,老師陳仲不知何時,已是站在了那裡,雙手背在身後,長劍掛在腰間,好似出遊的尋常老者,正仰頭細看那掛在洞口兩側的桃木牌符。
蘇元明撓著頭,回身望向懸崖下方。
方才明明是他一馬當先,老師不是看押著虎妖,等在下面的嗎?
現在回望,只見虎妖死得不能再死。
而陳仲,是從什麼地方上來的啊?
“傻愣著做什麼,洞裡的交給你了。”
這時,陳仲的聲音傳來。
開玩笑,山洞裡各種穢惡氣息,陳仲在三五里外都能看到。
進去清剿,那純屬力氣活。
陳仲都八十二了!
這種粗事,學生代勞吧。
那山洞裡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妖物,虎妖確實沒說謊,都是些不上臺面的“半妖”。
交給蘇元明也不怕出意外。
恰巧,這所謂“山君窟”的洞口,掛著的兩塊桃木牌符,很有些意思。
這種牌符,自上古流傳下來,掛在門前屋後,有震懾鬼魅,保護宅舍的作用。
但要有用,也有兩個要求,其一為牌符所繪神只為正祀,其二便是繪圖得有神意,如此才能請得神只一縷真靈,有鬼魅之流接近時,方可靈應。
兩個要求,一個沒達到,牌符就算掛了滿門滿牆,也沒用處。
此處的兩個牌符,明顯請到了神只真靈。
而且年深日久,仍未泯滅,要知道當下世間就連窮奇、檮杌兩位神只的名號都少有人知了。
祂們雖是正祀古神,在世間卻已形同神滅。
如此情形下,神只為求存續,以往可能因為信奉、禱唸者眾多而不在意的,現在都要不吝以百倍、千倍的關注度,來維繫這不多的心念來源。
故而,這兩枚牌符,必定是相當受關注的,如此它們所具備的威能,當是非同小可。
只是那豺山君不識真寶,竟然把這樣的神物,就堂而皇之掛在洞口,當個裝飾嗎?
反正辟易鬼魅肯定是用不著的。
不管修士還是妖物,進入了修行一道,以性功修煉神魂性靈都是必備功課,鬼魅之流,乃是無根之性靈精怪,成了氣候的,也就頂多禍害下凡俗,對上修士、妖物,那純粹是找死。
細細觀看牌符上二神繪像。
通神之處,恍然不是人間筆墨所能為。
陳仲當年在炎州道,曾有幸見過蔡公伯喈的《駕風雲圖》真跡,其圖中有仙人,骨肉神蘊,飄然若風雲舉駕,持之登樓,即刻可召風雲,卷身遊蕩,一辰時能行一千二百里!
但即便是蔡公真跡,此刻觀看,恐怕也仍舊不及這兩枚牌符。
“老師,這裡有好大、好多的明珠!”
蘇元明的呼喚聲傳來。
陳仲朝那洞中掃了一眼,觀看氣息,妖物確是已經殺盡。
“將這裡兩條狼妖也拖進洞去。”
陳仲招呼蘇元明出來幹活。
據那虎妖交代,豺山君來去此處,都是捲起一陣風,從不在山間攀爬上下。
故而陳仲殺了那虎妖,也不多管什麼屍體,丟在那裡沒妨礙。
但洞口的狼妖屍體就不能不管了。
蘇元明很快跑出來,一手一條狼,三下五除二掃淨了痕跡。
陳仲有心把兩個牌符先摘下收好,剛剛有個小東西,從插翅峰的另外一面懸崖攀爬上來,似乎就是盯著這裡的,只是他氣息之中沒有什麼血腥惡氣,並未吃過人。
陳仲無意與這樣的小妖計較。
但這牌符,若是被竊走了,卻也可惜。
提前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