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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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怎的，我戳來戳去都戴不進我的耳洞，那耳洞像是隨著天涼也縮小了似的，有種阻塞感讓那銀針穿不進去。

&esp;&esp;塗山璟俯下身來，一隻手接過我手中的珍珠耳墜，另一隻手微微扯了我的耳垂，輕輕巧巧地幫我戴了上去。

&esp;&esp;我面上一紅，耳上一熱，覺得耳朵癢癢的。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又把另一側臉轉向他，嘴裡謝道：“有勞公子了。”

&esp;&esp;他替我戴了另一邊，退了一步端詳我，把我瞧得更不好意思了。

&esp;&esp;我垂下頭，聽他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好看。”

&esp;&esp;哪裡有人聽見被誇好看不開心的？我看著地面，笑了個無聲無息。

&esp;&esp;想著森鶯待會兒會回來，我下意識地看向了門口。

&esp;&esp;一雙淺粉色緞鞋映入眼簾，鞋頭繡了黃蕊芙蓉花，再往上是森鶯白日裡穿的藍素緞裙襬。

&esp;&esp;裙襬一動，輕輕退了一步，隨即森鶯敲了敲門。

&esp;&esp;塗山璟朗聲道：“進來。”

&esp;&esp;森鶯推開了門，手裡拿著一卷紗布，說道：“啟稟少主，紗布拿到了。”

&esp;&esp;我正想跟她細細聊一聊，正巧需要包紗布，又不能讓塗山璟給我包，便走下榻，對著塗山璟說道：“公子，我這就隨森鶯先退下，待洗漱過再回來。”

&esp;&esp;塗山璟一頷首，說道：“你也累了，洗漱完不必回來了。我這邊夜裡不用伺候，你且好好休息吧。”

&esp;&esp;我和森鶯收拾了案几上的殘羹冷炙，放回大食盒和食盤中，端到門口放在地上，和塗山璟問了安便關上門回房了。

&esp;&esp;森鶯說我的房間被安排在她隔壁，我隨著她走到自已房門前，卻並未進門，她看了我一眼，知是我有話要說，開啟自已的房門，對我說道：“姑娘請進來，我幫姑娘包紮吧。”

&esp;&esp;我隨著她進門，她點燃了蠟燭，扒拉扒拉了火炭盆，說道：“姑娘，火炭有點熄了，待會兒再包紮吧，仔細冷。”

&esp;&esp;我看著那炭火變得通紅起來，目光移向向她。

&esp;&esp;她沉默不語，看回我。

&esp;&esp;我心想，這麼默默無語兩廂對視的，總得有個人打破沉默，便清了清嗓子，說道：“森鶯，好不容易閒下來有工夫我們單獨說會兒話，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在瑲玹行館裡，你說你是破敗之人，我覺得不對，你明明——”

&esp;&esp;森鶯打斷了我，冷臉說道：“有什麼不對的？”

&esp;&esp;我急忙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說道：“自然不對，你明明白玉無瑕，只不過濺上了幾滴泥點子，洗洗乾淨，又可以光潔如初了。你什麼都沒做錯，莫要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已。”

&esp;&esp;她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捧著臉哭道：“什麼白玉無瑕！墨水滴進了清水裡，那水就是再難乾淨了！那麼多人都見過了，知道了當時什麼狀況，我又洗多少遍能洗乾淨呢？”

&esp;&esp;她看向我，眼睛圓瞪：“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洗了無數遍，把自已都搓破了皮，但是晚上一閉眼，我就感覺那……那殺千刀的賊人的臉就在我眼前晃，然後一股血兜頭潑了我一臉。那血那麼熱，燙得我如火燒般，還帶了腥臭味，醒了我鼻子裡依然能聞得到……”

&esp;&esp;說罷，她攤開自已的雙手，彷彿上面沾了血。隨即她搓了搓手指，不安地攪動著，又道：“你倒好，橫豎你看過少主的身子，少主也看過你的了，日後你定會被少主納了去。不像我，命苦……”

&esp;&esp;我“啊？”地驚訝了一聲，隨即小心翼翼說道：“不至於吧……我伺候他洗澡，難道不是屬於我份內的事嗎……他剛剛也只是給我上個藥而已。”

&esp;&esp;森鶯冷哼了一聲，面容有些扭曲，說道：“你道誰都能近身伺候少主不成？調我和藍媚來，那都是多年未曾有的事情了！你和靜夜，是老夫人觀察許久，千挑萬選出來的，打小兒就在身邊伺候。不信你看那灑掃的金桂，包括比她高一級的蔓聲，哪個能近得了少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