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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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小灰

&esp;&esp;只聽幽奔回稟報：“少——公子，森鶯說，她看見南瓜堆裡有一條尾巴晃了一下。像是……老鼠，把她嚇了一跳。”

&esp;&esp;塗山璟站起身說道：“我下去看看。”

&esp;&esp;我下車給他讓路，隨後也跟了上去。

&esp;&esp;瑞陽坐在駕車的位置，回身掀著車簾子。森鶯躲在他背後門口處，淚水就在眼裡打轉，手指著另一邊說道：“就，就在那個角落裡……”

&esp;&esp;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車裡摞了幾口大箱子，箱子旁堆了些包袱、籃子和南瓜。幽已經繞到車後，手裡隱隱發光，是個蓄勢待發的架勢。

&esp;&esp;塗山璟走到車門口處，朗聲道：“出來吧，你逃不掉了。”

&esp;&esp;半晌沒有動靜，幽手中光芒更亮，他低聲說：“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esp;&esp;只聽“吱吱”兩聲，在最邊上的南瓜後面，鑽出一隻小老鼠。森鶯嚇得大叫，縮在門口處動彈不得。塗山璟踏上車去，徒手把它拿了出來。

&esp;&esp;他雪白的修長手指捏住小老鼠的肚子，皮毛蓋住他的手指尖，他把它舉起來問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esp;&esp;小老鼠“吱吱”兩聲，眨巴眨巴一雙黑豆豆眼。

&esp;&esp;塗山璟又問：“你莫要裝無辜，我知你是個成了精的。你若不說，我就此捏死了你。”

&esp;&esp;只聽“噗”地一聲，和我“別！”的一聲同時發出，小老鼠跌落在地，打了個滾化成一個小男孩的模樣，正是許久未見的小灰。

&esp;&esp;他伏地磕頭：“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esp;&esp;塗山璟拍了拍手，看了我一眼，回過頭去問他：“你說實話，我就饒你。”

&esp;&esp;小灰頭也不敢抬，低到地面去，悶聲說道：“小的……小的看這些大南瓜好吃，尋思跟著車子吃一路，我飯量小，吃幾口不顯山不露水的，能撐過幾日算幾日。”

&esp;&esp;塗山璟冷冷道：“你沒說實話。”

&esp;&esp;小灰連磕了幾個頭，我有點看不下去，就走上前去解釋道：“公子，蘭——素蘭認識這個小耗子精，他叫小灰，替我寫過幾日書，是個愛聽故事的。想來是我最近遭遇多，他沒有故事聽，心癢難耐，這才大著膽子跟著我。”

&esp;&esp;小灰抬頭看了我一眼，俯下身說道：“是的，小的只有姑娘和小薇這兩個朋友，見她們都要出門去，很怕寂寞，就大著膽子跟過來了。請公子恕罪。”

&esp;&esp;森鶯用帕子掩著嘴，走過來悄聲說道：“公子，他身上不知道有多髒，別近身髒了公子。”說罷又從衣袖裡掏出一枚帕子，遞給塗山璟。

&esp;&esp;塗山璟接過來擦擦手，看向我：“這些日子他躲在車裡，我們裡裡外外說的不知聽去了多少，如此放他走是不能夠了。你若認識他，便帶著一起，等到事成再放他回去。”

&esp;&esp;我趕緊稱是，並且保證小灰是個良民，會看好小灰。森鶯張了張嘴，有點委屈地說道：“公子，奴婢……奴婢不敢自已坐在後面的馬車上了，還請公子開恩，讓森鶯去前面的馬車和大家一起吧。”

&esp;&esp;璟便讓幽坐在後面的馬車，讓森鶯坐他原來車門邊的位置。小灰坐在我的旁邊，知道自已不討喜，努力地將自已縮成一團，儘量不看向對面的森鶯，森鶯也別過頭去，嫌棄般地不看小灰。倒是小薇高興得很，眼睛晶晶亮，張開小嘴兒像是要跟小灰搭話，被我一個眼神止住了。

&esp;&esp;馬車走得飛快，車內寂靜無聲，一時之間沉默的氣氛籠罩著車內。我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氛圍，想想要這樣走一路我可難受，便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公子，旅途閒來無事，小灰又是奔著故事而來，不如我就說幾個故事解解悶？這樣小灰記下了日後拿去賣，又算我們塗山府的一項進賬嘛，銀子雖不算多，總比空跑一趟強。”

&esp;&esp;塗山璟本是在思索著什麼，聽罷點點頭：“也好。你到底是我身邊的丫鬟，走到哪裡都不忘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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