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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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說這話時是抬著臉的，太有意思了，明明眼尾是上挑的輕浮款，但這雙眼睛偏偏一眨不眨，眼神專注，似乎可以看牢一個人。

&esp;&esp;長久的沉默後，我移開視線，喝了口玄米茶，茶水清香撲鼻，很解膩。

&esp;&esp;“去年這個時候，我對波本講過同樣的話，他說他想要看看琴酒的槍。

&esp;&esp;槍是拿回來給他看了，但琴酒也有小情緒了，跟我鬧彆扭。”

&esp;&esp;“那不叫鬧彆扭，都對你開槍了。”

&esp;&esp;“你為什麼會知道？”

&esp;&esp;蘇格蘭只是微笑。

&esp;&esp;叮——

&esp;&esp;烤箱發出結束工作的聲音。

&esp;&esp;“蘋果派烤好了。”他起身去拿，“早晨去了一趟便利店，看到有來自青森的新鮮蘋果，就買了幾個。”

&esp;&esp;青森是我的故鄉，蘋果是我喜歡的水果，甜食是我喜歡的口味，都只提了一次，他全都記住了。

&esp;&esp;還進行了一個整合。

&esp;&esp;“你花了時間接近我，手機裡又都是關於我的資料，要麼是真的對我有意思，要麼是……”我看著青年挺拔的後背，平靜地說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組織的情報。”

&esp;&esp;蘇格蘭沒吭聲，他將蘋果派一個一個地取出來，放進盤子裡。

&esp;&esp;“上一個想套組織情報的臥底，現在墳頭草已經兩米高了。”頓了頓，我糾正了剛才的說法，“不，他沒有墳，被審訊出身份後，後勤部把他活著拖去喂鯊魚了。”

&esp;&esp;“糟糕，烤焦了兩個，那這兩個就留給波本君吧，津島小姐你吃沒烤焦的。”

&esp;&esp;完全是雞同鴨講的對話。

&esp;&esp;但我知道蘇格蘭聽進去了。

&esp;&esp;我繼續說道：“那個臥底的家人朋友，全部被查了出來，無一例外，都死了。”

&esp;&esp;“……應該的。”

&esp;&esp;他端著盤子轉過來，表情堅定，有著不服輸的強烈的意志。他必然已經見過組織的黑暗面，但他連一絲動搖的影子都沒有。

&esp;&esp;他說，“那是臥底應有的下場。”

&esp;&esp;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空氣中的微塵緩慢飛揚。

&esp;&esp;蘇格蘭在我面前放下蘋果派，遞過刀叉。

&esp;&esp;“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esp;&esp;蘋果派好吃到令我想高價賣給太宰，但轉頭一想，那傢伙肯定會賴賬。

&esp;&esp;“很好吃，希望你屬於前者，不是後者。”我嘆氣，“不然做的再好吃，你也完蛋。”

&esp;&esp;“好。”蘇格蘭歪了歪頭，笑的時候有點兒孩子氣，“如果我是臥底，那任憑津島小姐處置。”

&esp;&esp;

&esp;&esp;下午，我躺在地板上啃著做點心剩下的最後一隻蘋果，蘇格蘭則坐在旁邊盤點家裡要置辦的東西。

&esp;&esp;“我打算買一個屏風放在臥室裡。”

&esp;&esp;一聽要買屏風，我問道：“買了做什麼？”

&esp;&esp;“我和波本君都是男人。”蘇格蘭有些糾結地說，“……你和我們睡一間，會不方便。”

&esp;&esp;呵呵。

&esp;&esp;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esp;&esp;先前還和波本搞雄競，兩個人都搶著跟我一個房間，現在滿足他了，又開始找遮羞布了。

&esp;&esp;“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又沒有裸睡的習慣。”

&esp;&esp;蘇格蘭梗了一下說：“我有。”

&esp;&esp;“真的嗎？”我瞟了他一眼，揶揄道，“那我更不可能讓你買了。”

&esp;&esp;“津島小姐……”

&esp;&esp;這傢伙好像真的有點窘迫，不像是刻意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