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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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還有?你，不?要指望能踩著我往上爬，升職加薪做夢去吧。”

&esp;&esp;“你在說什麼？”蘇格蘭反問道，“你認為我做這些事?，是?為了升職加薪？”

&esp;&esp;“不?然呢？”我嘲諷道，“總不?會是?為了貫徹所謂的?正?義吧？”

&esp;&esp;“是?！”

&esp;&esp;他還敢說是?！敢毫不?猶豫地說是?！

&esp;&esp;“我父親在競選議員時，也說是?為了正?義，結果呢？”

&esp;&esp;蘇格蘭繃不?住了，低眸道：“我不?指望你原諒我，但既然你對我存有?恨意，可以贖罪以後?，一輩子報復我啊。”

&esp;&esp;一輩子報復他，就?得一輩子和?他繫結。

&esp;&esp;這麼劃不?來的?事?，傻子才做。

&esp;&esp;“我同意籤悔過書，好好認罪，也會配合警方的?工作，交代所有?關於組織的?秘密，但你們要滿足我一個條件。”我突然改變主意，令蘇格蘭抬起了頭?。

&esp;&esp;我問道：“諸伏警官喜歡過我，是?不?是?？”

&esp;&esp;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氛圍裡，他竟然像初識時那樣羞澀地扯了扯嘴角，“……我的?心意，從來就?沒有?變過。”

&esp;&esp;“那麼諸伏警官，你永遠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只要滿足這個條件，我就?認罪。”我挑起了他的?下?巴，“你是?要我，還是?要貫徹正?義？”

&esp;&esp;

&esp;&esp;蘇格蘭沒有給出選擇, 反而問我：“這是你真實的心意嗎？”

&esp;&esp;“是！”我氣鼓鼓地回道。

&esp;&esp;真不真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氣勢。

&esp;&esp;雖然再也見不到他會令我自己難過?，但是?被這樣騙來騙去, 玩弄於股掌之中，我會更難過?。

&esp;&esp;我重?復了一遍：“選什麼, 你說啊。”

&esp;&esp;蘇格蘭偏過?了頭：“橘醬，你一晚上沒休息, 先睡一覺吧。”

&esp;&esp;——他在拖延時間, 企圖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澆滅我的氣勢。

&esp;&esp;先前他堅持兩年每晚到我的夢裡陪伴我，致使我對他產生了根深蒂固的依賴，沒辦法下手殺他。

&esp;&esp;他必然認為再?拖一拖，我就會原諒他了。接著深刻懺悔，公開承認自己的罪行, 並?感恩戴德是?他救我離開了黑暗的世界。

&esp;&esp;——多麼優秀的諸伏警官。

&esp;&esp;——不僅深入敵營臥底，還拯救了失足的未成年少女。

&esp;&esp;——實在是?太偉大了。

&esp;&esp;我彷彿看到他一路升職加薪高歌猛進，坐上警視總監的位置，而我卻不知道要坐多少年牢, 出獄後?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做什麼。

&esp;&esp;“從以?前到現在，你對我有過?一句真話嗎？”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開始細數蘇格蘭的經典謊言, “程式設計師, 山崎桃太郎, 哥哥在國外考古, 朗姆心腹, 套出組織秘密是?為了救我出去……整整三?年, 你一直在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胡說八道。”

&esp;&esp;沒等他辯解，我又說：“但你是?公安警察, 你不可?能一來組織就亮明身份，說‘嘿，弟兄們，我是?警察，以?後?就在你們之中臥底了，請大家多多指教’。其?實我理?解你的立場，換成是?我，我也?得說謊，不止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是?為了自己的使命。諸伏警官，你做得沒有錯，但我就是?——”

&esp;&esp;……就是?不能原諒。

&esp;&esp;我打?從心底無法接受一個處心積慮送我進監獄的公安警察，哪怕替黑衣組織效命的我罪有應得。

&esp;&esp;蘇格蘭沒吭聲，嘴角耷拉著，頭也?垂著，像個倔強的小孩。

&esp;&esp;“對我來說，蘇格蘭威士忌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