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鬼子有厚賞(第1/2 頁)
“八格牙路,站住!”一聲厲喝,他倒是站住了。
我靠,埋個邪乎的太奶,一切都邪乎了。
居然遇到電視劇裡的八字鬍鬼子,穿著土黃色的昭和五式軍服,戴著“屁簾兒帽”,端著老式的“三八”式步槍,黑漆漆槍口對準自己。
這破爛槍1945年也就退役了,他還是在博物館見過。
而且鬼子的心音也是日本語,根本聽不懂。
難道自己是在做夢?
有可能,只有做夢才這麼玄乎,而且這個夢還是全套,什麼都應景。
想到是夢,他一顆心放下了,否則變侏儒多他媽的遭罪和噁心。
算了,不反抗了,夢裡不會死人,也不會疼痛。
鬼子端著槍走近了,上半身長,下半身短,穿著高幫子反毛皮鞋,皮的質地不錯,就是樣子超級難看,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
“你,老實的回話,哪裡有花姑娘。”
我靠,怎麼哪裡的鬼子都要花姑娘。
自己從不看抗日神劇,不應該出現這種劇情才對。
鬼子以為他沒有聽懂:
“快說,告訴我好看的花姑娘,獎你。”
鬼子從兜裡摸出一顆糖,兩隻米老鼠,母的打著黃傘,穿著黃色的裙子,寫著“Abc米老鼠”,還有ShANG hAI字樣。
mY God!
這細節真的沒法形容。
自己剛執行完特殊任務,狙擊五個目標,也就是五顆腦袋當即開花。
難道是戰後創傷?
不對呀,從當特種兵以來,殺的壞人還少嗎?死五萬個也創傷不了。
這現在真的詭異,說不出的詭異。
看著鬼子一臉的淫靡,他心想,還好是個夢,否則自己立馬給生閹了。
“小孩,”鬼子的臉猙獰起來:“不說話,老子斃了你。”
他朝鬼子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和老子裝大尾巴狼,老子就是侏儒,也一樣能辦你這狗孃養的。
一槍托子砸在他的背上,疼得他一激靈,我靠,夢裡吃虧也會疼,不行,不死也不能疼。
特種兵制敵動作已經刻骨銘心,雖然肌肉還有些不配合,但不影響他發揮出五成效果。
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跳起來,一手奪槍,一拳砸中鬼子的脖子。
奇他媽的怪了,自己的拳頭疼得很,鬼子只是仰面摔了個屁股墩,並沒有死。
他想起來了,自己的手變形了,是一雙侏儒手,力度自然不夠,當即使出渾身力氣,捏住鬼子的脖子猛地一扭,咔嚓一聲,還在掙扎的鬼子雙腿慢慢伸平,頭一扭,眼睛定格了。
徹底嗝屁了。
殺個人,還這麼費勁。
他的腦子渾渾噩噩,浮現出一些不屬於自己的生活畫面,莫非這就是《盜夢空間》中的夢中夢?
如果只是殺人遊戲,還無所謂,至多就是通關。
來不及細想,繼續往前走。
很快,身後出現了騷亂,他豎耳聆聽,同伴發現了死屍,正在搜尋敵人,聽出一共六個人,正朝自己的方向逼近。
有點不對路,太真實了,聽覺、視覺、觸覺,無一不是真實的。
他深深地吸一口氣,泥土的氣息,還有野花的芬芳,青草的味,他順手摺一根野草放進嘴裡,嚼出苦澀的滋味來。
看著自己的手,手掌小,皮糙,指甲縫裡都是黑泥。
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端著槍的鬼子鬼鬼祟祟地過來,他跳起來,一拳頭砸在鬼子的喉結上。
鬼子的槍掉了,雙手捂住只喉結,還是力道不足,不然鬼子立刻閉氣而亡,根本就沒有痛苦的時間。
步槍還沒掉在地上,已被他雙手接住,以鬼子身體為掩體,一槍把緊跟其後的摞倒在地。
槍震了他的虎口,兩隻手麻麻的。
槍管口有一點熱氣,鬼子的胸膛上汩汩流著鮮血,殷紅的血浸透了鬼子軍服,流在土地上,土地成了深褐色。
我的媽。
這不是夢,關鍵自己也不是自己,可自己到底是誰?
槍聲引來了四個鬼子,忽喇喇朝這邊跑過來。
順手摘下刺刀,扎進衝上來的鬼子,還剩下的三個,一個被槍托子打中襠部,捂住襠疼得直冒汗,在草地上扭著難看的8字舞。
緊隨其後的,被刺刀扔過去,準確地紮在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