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舔舐(第1/1 頁)
的冰寒。裴景忱四處看了看,才確認自己沒有置身於極地冰窟。
他舔了下異常乾澀的唇,本能抬手去摸肩膀——那裡還留有昨夜女孩留下的咬痕,此刻彷彿又痛又脹。
手按在那裡,才有零星溫暖可以汲取。
他恨不得扣掉眼球塞進衣櫃裡,看看女孩此時的樣子。
不明白。
昨晚她才親暱地咬了他,那麼用力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為什麼今天要他離遠一些?
是討厭他不打招呼就動口?那下一次他可以先問一問。
還是他的舌頭不夠舒服?
那他可以讓她更舒服的。
還是說……
“晚檸又想到了那個男人,是嗎?”裴景忱垂著睫毛,黯淡了眸光。
隔著衣櫃門,戚晚檸默默對他翻了個白眼,這又扯到哪裡去了?
“不是這個原因。”怕她這位敏感的“丈夫”又胡思亂想,她解釋道。
樓下隱約傳來談笑的聲音,反襯得這個房間更為死寂。
砰地一聲輕微聲響,衣櫃的門顫了顫,戚晚檸嚇了一跳。
就在她以為裴景忱會暴力開啟衣櫃門的時候,對方就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他低低笑了兩聲,艱澀到彷彿生鏽齒輪轉動的聲音森冷地滲入進來。
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提醒她——
“晚檸已經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精神出軌,也是出軌哦。”
……
“我沒有!”戚晚檸當即就吼了一句。
真想敲開這個男人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清奇的構造。
不知道男人有沒有信她,很久之後,發出了一個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我先去出去了。”
“晚檸不要躲在櫃子裡了,出來吧。”
溫和有禮,一如既往像個優雅的紳士,好像剛才砸門的另有他人。
但戚晚檸已經從那句提醒她精神出軌時,感受到了對方竭力隱藏的瘋狂……不,應該說她早就瞭解到了。
正常人誰會拿刀自殘啊,還是兩次。
聽著房門被輕輕關上,她等了一會兒,像“食草動物”躲避“猛獸”,推開衣櫃門小心翼翼探出頭。
房間失去了那個一米九的高大身影后,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
戚晚檸坐在床邊深呼吸順氣,酒勁頂上來了,她有點難受。
漫不經心一瞥,注意到立在牆角的行李箱,想起裴景忱曾經發資訊說已經給她帶了換洗衣物,她的頭皮又是一陣麻意。
開啟行李箱,裡面整齊擺放的換洗衣物、內衣內褲以及衛生用品讓戚晚檸詭異得羞恥了一下。
這是正常夫妻間會做的事情嗎?幫她整理內衣內褲?
腦中剛剛浮現男人拿起這些東西再仔細摺疊起來的動作,她就羞恥到捂臉。
不是,這個男人怎麼連基本的邊界感都沒有?
門口傳來裴景忱的聲音。
戚晚檸氣沖沖去開門。
入目是空蕩的走廊,她愣了一下,循著毛絨絨的黑色腦袋向下看。
裴景忱蜷縮在門口,一米九的高大身高摺疊在一起,孤獨而落寞地埋著頭打電話。
似乎被她開門的動作嚇到了,他身體還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修長的手指用力收緊,竭力剋制住與她搭話的衝動。
戚晚檸只聽著男人冷冷地道了句“再說”,就放下了電話——
然後更加用力將自己縮起來。
戚晚檸:“……”
他是知道如何讓她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