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瘋子(第1/1 頁)
帶有壓迫性的威脅。
薩圖乍進門就注意到了,裴景忱纏著紗布還滲血的左手。
“看來人被你處理了?”薩圖乍聳了下肩,坐在沙發上大張著腿,喝了口酒,“裴,這是合作共贏的事情,那批槍可以擴張不少領土……”
“想跟我合作,找你老子撒卜來。”裴景忱拖過椅子坐下,唇角勾起一抹戲謔,“剛學會跑的小獸可還不夠格。”
薩圖乍眯了眯眼,低笑了幾聲。
下一刻,方才帶路的保鏢動作利落地掏出腰間東西,槍/口抵住裴景忱的後腦勺。
幾乎在保鏢有所動作時,阿達也反應很快地持槍對準他。
兩道槍口釋放著森冷的光,三人暫時形成了不可打破的對峙局面。
裴景忱笑意未斂,姿態散漫地靠在椅子,指尖優雅輕點著扶手。
“裴,你確定要跟我作對嗎?”薩圖乍倒了杯酒。
聞言,裴景忱支著頭低笑,襯衫上的繚亂紋路襯得他多了幾分危險的靡亂:“薩圖乍,趁著你老子撒卜生病亂動他的勢力,你想過後果嗎?”
“撒卜他這次活不了了!”薩圖乍攤開手,誇張地笑著,“醫生都給他下病危通知單了!他的勢力自然由我繼承!”
裴景忱無聲地掃他一眼。
“裴,答應我們的合作,這裡交給我。”薩圖乍親自提了瓶酒來,意有所指地,“你可以繼續和你的新婚妻子度蜜月。”
裴景忱微眯起眼,淺琥珀瞳如某種蟄伏的冷血動物。
下一瞬,他猛地抬手攥住抵住自己腦袋的那隻槍口。
砰地一聲!保鏢應激開槍,裴景忱坐在椅子上偏頭,子彈擦過他的耳際轟然打出。
子彈不偏不倚正中薩圖乍的左大腿,他嚎叫了一聲,當即跪地蜷縮。
酒瓶碎裂灑了一地。
裴景忱翻身而起,修長有力的右腿一腳踹開保鏢,動作利落將他手裡的槍卸下置於自己手中。
嘭!他居高臨下,毫不猶豫扣動扳機,保鏢的肩膀頓顯一片血紅。
整個僵持局勢只在數秒之間就被男人反轉打破。
“這只是一次警告薩圖乍。”裴景忱偏了偏頭,將槍口移動對準地上蜷縮尖叫的青年,“趕緊將你的髒爪子從我的地盤拿開!”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心情不錯,不然那顆子彈將瞄準的是你……這裡。”
他的槍口指向薩圖乍的心臟。
……
裴景忱走了,順便還卸走了兩隻槍。
薩圖乍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左腿以及保鏢的染紅的肩膀,眉頭下壓得更深。
保鏢吃痛,捂著受傷的肩膀用當地話詢問:“他們只有兩個人,就這麼放他們走嗎?”
薩圖乍扶著茶几邊緣起身,將桌上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猛地砸向牆壁。
玻璃四下飛濺。
“那可是個瘋子,還是小心為好。”
他是非常相信裴景忱的警告的,如果不是他心情不錯,剛才這顆子彈也許真的會貫穿他的心臟。
或者是頭顱?
畢竟裴景忱可是在手腳都被鐵鏈捆束的情況下,靠著牙齒硬生生咬斷了他老子撒卜的一根手指。
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