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殺機(第1/1 頁)
。”
姚遠聞言意外地挑了挑眉,淡聲道:“屁話。”
“你?!”辰佳上前一步亮出刀鋒,指著姚遠,“我敬侯爺過去守疆功勞,因而還與你好聲說道,莫要不識相!”
姚遠短暫地笑了一聲,諷刺道:“無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吠。”
“嫌犯拒捕,給我拿下!”辰佳一聲令下,周圍禁軍紛紛抽刀,但卻沒人敢上前,氣氛陷入充滿尷尬的僵持。
“堂堂禁軍就這個膽量?”姚遠見狀笑聲更大,“這若是方在玄冥軍中,畏戰等同於逃兵,要殺頭的。”
辰佳氣得眉毛都飛了起來,但說到底他自己也不敢上前與姚遠對打,他知道這人不同於京城裡的少爺兵,那是在真刀實槍的戰場上殺出來的惡鬼,若是真動起手來,只怕這些禁軍這些人還不夠給人塞牙縫的。
辰佳似乎想到了什麼,驀然笑了起來,他問姚遠:“侯爺,您可知這就是陛下的意思麼?”
姚遠眉頭一皺,反問:“你們把陛下怎麼了?”
“陛下他......”辰佳刻意停頓一下,仔細觀察姚遠的細微表情,卻沒發現什麼慌亂,於是索然無味道,“他在崇政殿等著侯爺呢。”
話已至此,姚遠不欲與之多糾纏,翻身下馬,又將苗刀卸下來扔到一邊,他抬抬手說:“我已繳械,那就煩請帶路吧。”
儘管姚遠吊著一條胳膊,但卻沒人敢上前給他戴鐐銬,就連辰佳也不敢,那種冷冽的殺伐氣讓他得用盡全力才能使自己不顫抖。
走到崇政殿外時,目力極佳的姚遠一眼便看到殿中看似端坐的李遲,分明雙眼是緊閉的,但面色還算紅潤,應當是被人下了迷藥後又擺成了端坐的姿勢,看起來十分詭異。
他才剛踏入院內,便如同踩到什麼機關似的,從四面八方飛來數根拇指粗的鐵鏈,鐵鏈盡頭還有實心的鋼球。他靈巧地閃身躲避,卻不防讓那打了石膏的右臂被一根鐵鏈掛住,鏈子被鐵球的慣性而帶著在他手臂上纏繞,然後猛地發力後扯,姚遠又聽見了自己肩膀傳來撕裂聲。
這一次痛楚比當時對抗恩禾今時還要更劇烈,讓他感覺腦子裡一炸,眼前發黑,險些失去意識。
姚遠順著那力道在地上一滾,將鐵鏈纏繞固定在腰間,避免右臂再被牽扯,然後腰胯一沉,將鐵鏈盡頭的禁軍給帶飛到面前,他用左手拎起禁軍士兵的領子,向一邊扔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便砸斷了一根燈柱。
然而其他鐵鏈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再度襲來,姚遠他以卸刀,又有傷在身,此刻孤立無援,根本沒有逃生之路。
數不清多少鐵鏈在他纏繞住他的四肢,身上的輕甲被硌得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他已經使不上勁了。
他看著昏迷中的李遲,小陛下似乎被什麼夢給魘住了,眉頭皺著,十分不安地掙動了一下,但仍然無法擺脫迷藥的效用。
他看見王鈺、沈清、陳前等人緩緩向他走來,他感覺纏繞自己的鎖鏈還在增加力道,他體力不支地單膝跪了下去。
原來京城也不比北疆溫暖。
他在失去意識前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