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崩塌(第1/2 頁)
/p>“姚卿......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李遲這些天一直守在床邊,守著昏迷不醒的姚遠,藥好了就幫忙喂藥,要扎針了就幫忙用火灼燒銀針,盡己所能地幫忙,也跟著不眠不休了好幾日。
姚遠剛醒來時實現還有些模糊,耳朵裡也因為淤血而總像是蒙了一層似的,看不真切也聽不真切,只覺得自己混身上下都是疼的,只有手指能動一動,於是他輕輕勾了勾李遲的手,安慰道:“陛下......我們都還活著,真好,末將......幸未辱命。”
等他終於能認清自己身處何地時,頓時一個激靈,險些從床上撲騰起來,又被李遲連忙按了回去。姚遠驚道:“這......這是陛下寢殿?我怎麼能在這兒,成何體統,趕緊讓我回侯府......”
李遲仗著他現在重傷在身,使不上力,將他按在床上,說:“什麼體統?讓你好好養個病還需要講什麼體統?再說了,你府上趙師傅和江掌門在我宮內更加放肆,不講體統得很,你怎麼不先管管他們?”
姚遠掙脫不開,非常懊惱地發現,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能是瞎扯淡的,他竟然都淪落到能被李遲按住無法動彈的地步了,簡直比被滄州軍捅穿大門還奇恥大辱。
姚遠掙扎得額間都冒出了冷汗,有氣無力地問:“什麼?他倆不是勤王有功麼,怎麼惹著你了?”
李遲定定地看著姚遠近在咫尺的眉眼,目光又向下掃過他高挺筆直的鼻樑,還有略顯蒼白病色的涼薄嘴唇。
那目光如有實質,令姚遠有些頭皮發麻,姚遠頭一次感受到驚慌和無措,他遲疑地開口:“那個......陛下......”
李遲保持著按住他的姿勢,低下頭,緩緩俯身,輕輕含住那涼薄的唇,眼中控制不住的淚水滴在姚遠的臉頰上,又順著滑了下去。
他不太會吻,只是笨拙地親了親,然後抬起頭分開些許,說:“他倆就是這般不守體統的,將軍明白了嗎?”
那一瞬間姚遠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崩塌了,碎成一地又化成了水,一股熱意在胸腔內流來淌去。說不清,也道不明。
“姚卿,你脈搏變快了。”李遲慕然開口,姚遠才驚覺這人竟然還分出一手按在自己腕上。
這倒黴孩子到底在自己離京期間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天地良心,他一個大病初癒的人為什麼要經歷這些啊?!
此刻姚遠的心緒亂成了一鍋麻花,根本理不清頭緒。
李遲見姚遠發愣,於是又湊上去親他。
李遲覺得親過之後,姚遠的唇色會明顯變得紅潤一些,看起來沒那麼蒼白病態了,想來應當是對身體有益,於是索性閉上眼,非常虔誠而認真地輕輕舔吻和吸吮,嚐到了一絲清苦的藥味,但不難受,反而很令人著迷。
姚遠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勉強偏開臉避過些許。李遲不解地看向他,卻聽姚遠說:“陛下,不會的話,臣可以教你......來,你湊過來些。”
李遲:“???”
他很疑惑,但還是聽話地湊了過去,姚遠偏過臉回吻住他,然而卻不同於李遲的小心翼翼,姚遠的親吻熱烈而富有侵略性,在李遲的唇齒間攻城略地,讓對方潰不成軍。
李遲瞬間瞪大了雙眼,有些呼不過氣,雙手無力地撲騰了起來,卻不敢推姚遠的胸膛,生怕加重他的傷勢,掙扎無效後只能揪住被單,方才流過眼淚的雙眼再次變得溼漉漉的,用求饒的目光看著姚遠。
姚遠雖然為人處世十分正人君子,但畢竟是從小在軍營裡混大的,那些兵痞子們縱然不敢在他面前講葷話,但總有那麼些零星的東西能順風飄進耳朵裡。他從前不當回事,只當作是耳旁風,卻沒想到還真能有用上的一天。他也是第一次實踐,但耐不住大將軍他執行力高,不過是片刻功夫,便將李遲親得暈頭轉向,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姚遠這才放過李遲,讓他伏在自己身上緩口氣,他自己也有些臉頰發燙,但被蒼白病氣掩蓋,紅暈並不明顯。
李遲就不一樣了,整個脖頸到耳根都熟透了似的,可愛得很。
姚遠低低地笑道:“陛下這回明白了?”
李遲將臉埋在他頸窩裡,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姚遠渾身的傷又開始發作,無法排解,於是繼續逗李遲尋開心,他說:“自古溫柔鄉乃是英雄冢,陛下這回嚐到了一點甜頭,便該知道為何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