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亂(第1/1 頁)
為黃門郎,陪侍左右,出入同輦,同臥同起,共枕而眠,如膠似漆,恩恩愛愛......”
茶樓戲館也出了新曲目《詠懷》,詞中道:“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悅懌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姿媚,言笑吐芬芳,攜手等歡,宿昔同衾裳。”
對於此事,李遲和姚遠選擇了默許,他們並不介意世人的眼光,也不打算捂上世人的嘴。
姚遠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功過是非、榮辱雅俗,後世人自會評說。”
李遲點點頭,牽起姚遠的手,與他坐在侯府桃樹下對酌,道:“且讓我好好琢磨琢磨,婚書必是我親筆來寫才好。”
姚遠挑眉道:“哦?為何不能我來寫呢?”
李遲擺擺手,已經不勝酒力,暈暈乎乎地回答:“是我虧欠了你,也是李家虧欠了姚家......你莫跟我爭這個,能為你做的我都願意......嗝。”
姚遠笑著抿了杯中殘酒,又聽李遲繼續嘟囔:“姚卿啊......你不地道,我都喝了兩壺了,你才剛抿完一杯......你壞!”
姚遠托起李遲的下頜,與他接了一個酒香四溢的吻,將人徹底放倒了,又將他打橫抱起來,回了房中。
小廝端來木桶和熱水,然後便知趣地退下了,不再打擾。
姚遠三下五除二將李遲身上衣服剝了,用浸過熱水的布巾給他擦身。
李遲本就膚色白皙,細皮嫩肉的,飲酒後更是白裡透粉,被熱巾擦過的地方更加紅潤,骨肉初成的身軀簡直完美無瑕,除了腿上有一道淺淺的疤,是當時秋獵遇刺時留下的。
姚遠的指尖無意識地在那道疤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指上繭子摩挲疤痕的感覺太過微妙,引得李遲不耐地扭動了一下,逐漸轉醒,他小聲問道:“為何不把我放桶裡去洗?”
姚遠瞬間回神,嚥了嚥唾沫,答:“酒後不宜泡澡,陛下喝糊塗了。”
李遲某種閃著微光,藉著酒力,軟綿綿地纏到姚遠身上,吐著熱氣在姚遠耳邊道:“將軍啊,你是真君子,柳下惠,坐懷不亂,我都這樣了也不逾矩。”
姚遠倏然將他臉扳到自己面前,反問:“嗯?陛下希望我逾矩麼?”
李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盯著他痴痴地笑,看得姚遠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最終姚遠用盡自己畢生功力,將旁邊被褥扯過來裹住李遲,將他團成一團,抱在懷裡,惡狠狠地在他耳邊恐嚇道:“我勸陛下乖一點,莫再撩撥為好,否則到時候吃不消的是你。”
李遲酒後格外任性,聞言滿不在意地反問:“是麼?我記得侯爺說過自己‘曠日持久’,可畢竟尚未成婚,我怎知道是真是假?”
姚遠老臉一紅,捂住李遲的眼睛,道:“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快睡覺吧,我家小陛下。”
李遲的小嘴還在叭叭個不停,一會兒說婚期定下了,一會兒說到時候穿什麼款式的婚服,說來說去小半個時辰,才終於把自己給唸叨困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在姚遠懷裡睡著了。
姚遠無奈又寵溺的看著他的睡顏,剛想起身去熄燈,卻發現自己胳膊被李遲枕著,又不忍心吵醒他,於是屈指一彈,用氣勁將燭火打滅。
窗外柳醉風輕,倦鳥歸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