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順風車(第1/1 頁)
方當成了人形靠墊。
風琉璃:“……”昨天是誰在裝高冷來著?
“本座先前便看你掐指,而後神色一直不太對,是算出什麼了?”
獨孤憐道:“就是那黃揚,他應當不姓黃。”
風琉璃“哦?”了一聲,饒有興味地問:“那他姓什麼?”
獨孤憐道:“他姓戚。”
風琉璃笑得像只狐狸:“興許他們要投奔的親屬正是戚家藥堂呢?一起去咱們還省事了。”
獨孤憐:“……這根本不是重點。”
風琉璃淡淡問:“哦?”
“重點是,這一行人,他們很怪。尤其是那個黃揚,最怪。”
獨孤憐停頓須臾,又補充道:“對了,這一行人身上的陰氣都很重,重得有些不正常。”
風琉璃完全沒當回事:“不過是同行一段路罷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只要別提某個不能提的字,便能一路無事。”
獨孤憐忍不了他總是話說一半,藏著掖著神神叨叨。追問道:“什麼字是不能提的?”
“都說是不能提的字了,本座還能說麼?”
風琉璃嘖了一聲,端著一個看白痴的眼神。
“若你沒失憶,你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都不是活人。”
獨孤憐不解:“黃揚有影子。”不可能是鬼。
風琉璃嗯了一聲:“不是鬼。”
話依舊只說了一半。
獨孤憐:“所以他是……?”
有限的記憶裡,他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也許他以前見過,只不過他忘了。
風琉璃耐著性子解釋:“生魂被外力縛在軀體中,會保留生前的習性。”
獨孤憐懵懵懂懂:“外力麼?這麼做的那個人……他有什麼目的?這麼做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麼?”
風琉璃沉默片刻,道:“本座以前只見過一次。”
那是一個夏日,正逢大暑,二十二歲的風琉璃靠著樹搖著手中的摺扇,面前假山怪石、流水潺潺,倒無甚暑意。
他跟前站著一個只比他膝蓋高一點點的小女孩,花肚兜、垂髫,哭得抽抽噎噎,眼淚和鼻涕花在臉上。
“琉璃兄……師兄他……”
風琉璃不太會安慰小孩子,擰著眉想了很久,最後將手伸進衣袋裡摸索,掏出裡頭藏著的那顆糖,遞給了她。
“喏,本來想拿去哄貓的,看你這麼委屈,就給你了。”
小孩抽噎著接過糖,手抖著就是打不開。
風琉璃無奈,替她剝開糖紙:“看在你是女孩子……若是男孩子就不給剝了。”
小孩口中含著糖,仰頭用泛著淚光的眼眸看著風琉璃。
風琉璃嘀嘀咕咕:“真沒見過女孩子身上陽氣這麼重的……以後把你當男孩子看也不是不行……”
小孩急了,吸了吸鼻涕:“清笑是女孩子。”
她已經把師兄的事拋到腦後了,小孩子的注意力就是這麼分散,稍不注意便能被引到其他事情上。
見風琉璃不應,她沒控制住,手上冒出一團火,又被她及時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