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疏離(第1/2 頁)
姜嘉卉被文景逸抱回房間請了府醫,自從上次早產喪子的事情後,府裡的太醫全部被打發了出去,再請進來的則是文景逸花了些重金尋來的醫術高超的民間各位有威望的醫者,其中有一個姓曲的女醫,整日以薄紗遮面,卻技藝超群,文景逸便特指了這女醫只負責姜嘉卉一人。
躺在床榻上的姜嘉卉面色慘白,眼睛雖是閉著,卻微微睜開了一條縫,而汗珠也一直不停地從額頭淌下來,口中還似乎在呢喃些什麼,文景逸坐在姜嘉卉的身邊,用手撫了撫她的額頭,不由地一驚:“怎會這樣燙?曲太醫呢?怎麼還沒過來?”“霜凝已經去請了,郡王爺您稍安勿躁。”霜花一刻不停地伺候著,又是想辦法喂些溫水,又是換帕子。
寧王妃也在一旁焦急地踱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暈厥還發起了高熱,這才出月子不久,又病倒了,嘉卉這孩子可是遭了罪了。”聽著姜嘉卉口中一直呢喃些什麼,文景逸索性俯下身細細聽:“孩子,對不起許姥姥姨母,夫君,你別殺他”聽到這些話,文景逸心中一驚,一開始聽到孩子,他只以為姜嘉卉又思念孩子,憂思成疾,可又聽到許姥姥與昭貴妃,他手心不由因為緊張而出了一身汗。
繼而轉過頭來,眼中帶著一絲微怒,掃視著房中伺候的丫鬟們,聲音威嚴地問道:“你們伺候的人都在幹什麼?她夜半出去做什麼了,你們竟然是一問三不知!”又看了一眼在站在一邊眼神戰戰兢兢的霜花,他的薄唇微動,眼神中有些危險氣息問道:“你,是你家小姐的陪嫁丫鬟,今日,你與她一同出去,是去了何處?”
霜花趕忙跪了下來,頭也不敢抬:“都是奴婢的錯,沒有及時勸阻小姐,小姐今日有些心神不寧,想著只是出來院中走走,可小姐慢慢走到了柴房見了許姥姥”聽了霜花的話,文景逸的瞳孔一緊,胸膛裡那顆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了,難不成是那許姥姥狗急跳牆對姜嘉卉說了些什麼!
“曲太醫來了。”霜凝帶著曲太醫急匆匆走了進來,“快,快給郡王妃看看是怎麼回事?”寧王妃急忙吩咐道,看著寧王妃這麼晚還跟了過來,到底是好生照顧了自己這些年名義上的母親,再加上文景逸也並不想讓寧王妃看出自己的慌亂,便起身對寧王妃道:“母親,夜深了,這裡有兒子照顧嘉卉就行,母親白日又要操持家務,又要照顧父親,還是早些回去歇息!”
寧王妃有些放心不下地看了一眼床榻上還在昏迷的姜嘉卉,最終還是禁不住文景逸的勸慰,點了點頭:“那好吧,若她醒了,立刻派人來告訴我;還有那許姥姥,是個嘴上跋扈心思惡毒的,嘉卉心善,不知今日夜晚又聽了那人說了些什麼惡毒話氣到了,我定會重重責罰!”
“劉嬤嬤,看看許姥姥如今如何了,我看她應當是好生的很,不然怎會又生出如此事端,你去給我狠狠地掌她的嘴,打到血肉模糊為止!”似是咽不下這口氣,寧王妃原本溫柔的面孔都出現一些猙獰。
劉嬤嬤剛領了命打算前去,文景逸喊道:“別叫那賤婢死了,留她一條狗命,本王要好生審問一番!”
剛說完,曲太醫便稟報道:“興平郡王,郡王妃應當是急火攻心引發的暈厥高熱,微臣會為她開一些清熱散火順氣的藥方,只是這裡面有一味羚羊角,微臣是沒有的,需要郡王爺想些法子去尋來才是。”
“羚羊角?是何作用?”
“羚羊角能平肝息風,清肝明目、散熱解毒,對於急火攻心引起的高熱驚厥、手足抽搐等症狀是再好不過,但這東西只有西部才有,是為較為珍貴的藥材,並且它需要先單獨煎熬,然後再與其他藥物同煎才可服用。”曲太醫恭敬說道。
“西部”文景逸思考著,這現在去西部弄這藥材來,也是難了,而跪在一旁的霜花靈機一動道:“或許姜老爺那裡有,奴婢曾聽聞姜老爺征戰西北地區,還繳獲了不少珍貴藥材!”
文景逸看了霜花一眼,若有所思,若是此刻去姜府求藥,姜將軍知道自己的女兒才出月子又病倒,不免對自己有所不滿,可如今嘉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蹙這眉頭,最後對霜花吩咐道:“你是姜府出來的婢子,現在你趕緊去姜府求藥,告訴岳父,若嘉卉醒來,他如何責罰我都承受。”
霜花領了命便前去了,姜善聽了原由,立刻從庫房中尋了羚羊角讓霜花帶了過去,只是心中不滿的很,心想是不是姜嘉卉與這文景逸八字犯衝,怎的嫁給他後,如此遭罪,一時間,原本對文景逸較為滿意的心情,也變得矛盾起來。
服下藥的姜嘉卉悠悠轉醒已是翌日晌午,她見文景逸就那樣伏在自己的床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