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信(第1/2 頁)
姜嘉卉日日在跪在佛堂,對著那些神像,念著佛經,也不再食用葷腥,在有大哥的訊息之前,自己是萬萬不能死去,現在聽聞昭貴妃親自賜死了自己的妹妹們,她大為震驚,難道,難道姨母也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竟然
“姨母,竟然瓊華懷夕知薇”姜嘉卉跪在蒲團上,得知訊息,她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前方,雙手緊緊揪住胸口的衣襟,似乎想要把那顆破碎的心揪出來。
她不住的搖頭,眼淚控制不住的滴落下來,“我的妹妹們竟全部死絕”姜嘉卉喃喃自語著,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地顫抖著,喉嚨裡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響。
霜凝忙跪下攙扶著她,焦急地為她順著氣:“小姐,小姐您莫要如此大起大落啊,您身子不好,您”霜凝的話還未說完,一口鮮血從姜嘉卉的口中噴射而出,那鮮紅的血在地面濺開,宛如一朵朵破碎的紅梅,肆意地滿眼開來,彷彿在訴說著她內心滲出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霜花,霜花你快去傳府醫來啊!”霜凝扶著已經臉色慘白暈倒在自己肩上的姜嘉卉,焦急地對門外喊道,霜花聽到喊聲,忙推門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幕,急地撒腿就去找府醫。
“曲太醫,曲太醫,還請您去瞧瞧我們王妃吧,她,她在佛堂吐血暈倒了!”曲太醫正在挑揀藥材,聽到霜花的聲音忙放下的藥材回過身來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突然吐血?”霜花上氣不接下氣地搖搖頭:“奴婢不知,只知道王妃禮佛的時候突然吐血暈倒了。”
曲太醫是知道姜嘉卉與文景逸之間有些嫌隙的,也知道姜嘉卉是不願見文景逸的,可現在的情況,王爺不能不在,便讓霜花派了人去請文景逸回府,自己則提著藥箱趕緊過去。
文景逸回時,便看到姜嘉卉已經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他大怒地呵斥著一邊伺候的下人:“怎麼回事,王妃怎麼會突然吐血暈厥,你們怎麼伺候的?”曲太醫探了脈後上前回道:“王爺,王妃的脈象氣血奔湧如潮,卻又似亂流激撞,毫無規律可言,應是氣血逆亂,臟腑受損之態。”
文景逸看了一眼曲太醫,心中慌亂:“可有治法?”曲太醫點點頭:“微臣這就替王妃施針,再開一副瀉心湯,仔細調養著身子,假以時日便能痊癒,只是,王妃身子弱,往後不要再受些刺激才是!”
聽到刺激二字,文景逸眉頭蹙起,眼睛對著屋內的下人巡視一番,最後落在霜花與霜凝的身上:“你們兩個,是她的陪嫁丫鬟,你們可知,王妃今日是受了什麼刺激?”霜花霜凝趕忙跪下老老實實回道:“王妃聽聞聽聞昭貴妃賜死了姜家二小姐和三小姐,還有水小姐,便便”
“好了,本王知道了!”文景逸心裡煩亂不堪,本意是想瞞著她,可無奈這訊息就是瞞不住,還是被她知道了,看來要把王府裡的人都換一換,換些個嘴巴嚴實的才是!
“王爺,有信鴿。”文景逸身邊的暗衛此時進來,小聲對文景逸道,文景逸看著跪了一屋子的下人還有躺在床上還未醒的姜嘉卉,對曲太醫吩咐道:“好生治療王妃,她醒了立刻稟告本王!”說罷便拂袖而去。
書房內,文景逸接過暗衛手中的信鴿,左瞧右瞧,都沒瞧出這信鴿是誰放來的,一般的信鴿腿邊都有專門的標記,這信鴿什麼都沒有,文景逸拿出綁在腿邊的信:“佯歿以出,赴於江州,安之勿念!”
假死,江州,難道
文景逸似乎想到了什麼,卻無法確定,而這字跡,看起來也有幾分熟悉。
“去亂葬崗,找找有沒有姜家人的屍體!”他對暗衛說道,暗衛領了命便下去了。
若姜家幾個姐妹還活著,那麼遲早有一天會是個大麻煩,現在還不是讓那位死的時候,朝中尚且不穩,自己若這時候上位,對自己可不是什麼好事,就算這時候自己成功上位,姜家幾個姐妹活著難保不會因為仇恨做出些什麼,更何況,那日來抓捕她們的官兵,說的可是以姜嘉卉的名頭。
聰明的,也會聯想到是他的主意,就算一時半會信了,這樣對姜嘉卉也是不利的,他不能賭,也不敢賭。
若她們還活著,那麼就請原諒自己,不得不置她們於死地了。
沉思著,下人來報姜嘉卉醒來,他又馬上趕了過去,看到姜嘉卉已經悠悠轉醒,霜凝已經去熬藥,霜花則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嘉卉,你總算醒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想要親自扶起她,姜嘉卉卻將頭偏向一側,聲音冷淡:“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