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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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步，一步，他朝著費奧多爾走去。

&esp;&esp;因為維持著大範圍的異能，源源不斷流失生命力的他已經無法保證速度，一旁的伊萬再一次發起攻擊，橘真夜甚至沒有回頭，漫天的因果線就如同利劍一樣，將伊萬殺死在原地。

&esp;&esp;橘真夜的神色變得更蒼白了，與之相對的是更凌冽的殺意。跌坐在地上的費奧多爾捂著傷口，疼痛與笑意組合成複雜的表情，但唯獨沒有驚恐。

&esp;&esp;“利用因果改變規則啊，真是——”費奧多爾低聲的笑出來，“真是強大到讓人畏懼的能力啊！來吧，想要殺死我的話……”

&esp;&esp;周圍的景象已經變成煉獄，坑坑窪窪的崎嶇土地，失去重力的漂浮著哭喊的人們，但這些都沒有辦法影響橘真夜，他堅定的，決然的舉起手，隨著他的思想興起，異能在身體內流動，標誌的天平在手背浮現，才甦醒的，本就不太多的生命力一瞬間彷彿決堤的河流那樣從身體消失——

&esp;&esp;就在那一剎那。

&esp;&esp;一隻手猛地扣住他。

&esp;&esp;微白的光輝亮起，流動的異能就像被強行掐斷的電流。

&esp;&esp;消逝的生命力不會返還，變得虛弱的橘真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硬地力道猛地拽進懷裡，熟悉的氣息覆蓋而來，但卻不停歇，就像抓不住流沙的人不停地用力收緊，再收緊，彷彿只要他足夠用力就能夠把橘真夜的靈魂抓出來，在珍藏到自己的身體裡那樣。

&esp;&esp;“阿治……”

&esp;&esp;被束縛的橘真夜試圖側過頭，然後就對上那雙陰鬱的，憤怒的，也絕望的眼睛。

&esp;&esp;

&esp;&esp;【“你討厭我了嗎？”】

&esp;&esp;對上那樣一雙眼睛，被費奧多爾激怒的橘真夜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山崩海嘯一樣的情緒將他完全淹沒。

&esp;&esp;胸腔的心跳重疊著，一聲接一聲，這一刻，從靈魂裡，他清晰地感知到太宰的情緒，無助與痛苦，憤怒和絕望……酸澀一瞬間佔滿他的心腸，什麼才被激發的憤怒，什麼殺死費奧多爾的決心，所有的情緒都頃刻被拋到腦後，他手足無措的試圖說話，試圖轉過身安撫太宰，但太宰勒住他的手那樣用力，就像不可撼動的鋼鐵一樣箍在他的腰腹上，支撐著他，也像牢籠一般鎖住他。

&esp;&esp;無法掙脫。

&esp;&esp;因為喪失生命力，只能把全身重量放到太宰手上的他也不想掙脫。

&esp;&esp;“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想要跟他同歸於盡，我只是……”

&esp;&esp;所有的話語都戛然而止。

&esp;&esp;因為牢牢禁錮著他的太宰一言不發地抽出槍，報復那樣扣響扳機，一槍，子彈打在費奧多爾的腹部，又一槍，子彈打在費奧多爾的右臂上。

&esp;&esp;空氣沉寂，那樣熟悉的中彈位置，橘真夜愣了愣，只是因為被束縛著他看不到太宰的神情，但狼狽的費奧多爾看得見，他看得到太宰臉上那彷彿暴風雨來臨的神情，詫異在他臉上浮現，他的目光滑到橘真夜身上，瞳孔裡都是震驚，隨即，他就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但已經來不及了，太宰再一次扣動扳機，這一次，槍口對準地是他的心臟。

&esp;&esp;子彈飛出，空氣被扭曲，撕裂。

&esp;&esp;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子彈上。

&esp;&esp;但，就在子彈打中心臟地瞬間，費奧多爾猝不及防地被往上提了提，子彈打中了他的肺部，劇烈的疼痛讓他止不住嗆咳出紅色的血沫。

&esp;&esp;陰鬱的目光一點點上移，太宰看到了果戈裡——因為異能被‘人間失格’禁止，所有敕令都被抵消，失去的重力規則重新回到他們身上，所以他也能夠及時趕到。

&esp;&esp;“啊，”果戈裡浮誇地跳起來，“真是抱歉呢，親愛的費奧多爾，雖然本來能夠直接把你傳送走，但是那邊的太宰君看起來實在太生氣了，我懷疑如果不讓他打中這一槍，我們可能沒辦法跑出去。”

&esp;&esp;因為肺葉破損，只能不停嗆咳著的費奧多爾完全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