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香膏(第1/1 頁)
感,壓下被他無端吼出的情緒,認真地提高聲量:“是,回軍爺,小婦不認識這玉佩。”
眼前這男子腰上配飾是令牌,而非世家郎君喜好的玉珏。
恰好這種令牌,她以前有幸在兄長手中見過一次,雖不是同一塊,樣式卻大差不差。
眼前的人哪怕氣息控制得很穩,也掩蓋不了他常年被森嚴規矩束縛,且周身有凶煞的力氣。
不是尋常人,或許是位將軍。
其實她不是不能承認,但深知常年行軍之人軍規森嚴,一句話不對,說不定他就把她當成罪犯來對待,而且玉佩上沒寫她的名字,只是一塊可有可無的不值錢配飾罷了。
誰知他是什麼地方拾到這塊玉的,若是來路不正,她不好處理。
面對這種人,謝觀憐一向謝絕不敏,不想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女人沒有如同意料中那般嬌柔,拓跋呈詫異挑眉,俊臉的冷淡稍減。
謝觀憐見他又不說話,以為他可能在外打仗,耳朵聾了,再度提高嗓音:“這玉佩並非是小婦的,從未見過,不知軍爺是要問何話?”
話畢她發現眼前的男子,看她的神色帶上審視。
竟說不識得這物件兒,難不成忘記了是自己丟給他的嗎?
拓跋呈蹙眉打量眼前玉顏被帷帽罩住的女子,斷定她並非是忘記了,而是見他拿玉來問,以為他是來詰問,故而咬緊話頭不松不承認。
畢竟她都已嫁人了,若是被夫婿曉得終歸不好。
但她既已嫁了人,為何還這般不安分的來勾搭他。
拓跋呈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將玉佩握在手中,負與身後,周身氣息不悅至極。
謝觀憐窺他又不講話,心忖不穩他這是何意。
“許是我認錯了。”拓跋呈睇一眼她藏在輕紗下不安的神色,心中雖不悅,卻沒打算過多為難她。
謝觀憐悄然吁氣,恢復端莊的姿態對他欠身行禮。
女人從霧白的透紗中,不經意露出的纖玉指節猶如白蔥。
拓跋呈目光落在上面,腦中想起方看見的那雙眼,不知為何心裡陡升鬱氣。
他率先闊步離去,指尖勾著那塊精美秀麗的玉佩,從她的眼跟前晃過。
謝觀憐望著他的背影,忽而輕‘嘶’,眸中閃過恍然大悟。
想起來了,之前她接近悟因時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很悽慘,刻意從山上摔下來那夜好似撞見過他。
玉佩也是那時候丟了的。
當時夜幕很濃,所以並未看清得很清楚,只記得不小心撞上了位氣度不俗的男子,沒想到竟是位軍爺。
那他方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還是無意間遇見她在這裡的?
無論是那種,謝觀憐都明白,最好不要與剛才離去的那男人有任何接觸。
而且他看著也不像是好人。
沒有找到剛才的人,謝觀憐不在此地多逗留,直徑回了明德園。
趁著時候尚早,她翻出尚未抄寫完的經書,坐在窗邊研磨提筆繼續抄寫。
可剛寫了幾個字,她抑制不住又想起今日無意看見的那人。
明知道她嫁來丹陽給將死之人沖喜,兄長會覺得丟人,不會將她的訊息告知給相識的那些故人,所以不可能會在迦南寺遇見故人。
或許只是背影相似罷了。
可謝觀憐心中仍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