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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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明過完年了，還是很冷。

&esp;&esp; 兩副面孔

&esp;&esp;“安西，今日你在家休息，別去上工了。”趙隊長見時間不早了，他還要組織人割稻子、打稻子，不能把時間都耽擱在廖安西身上。

&esp;&esp;“隊長，我兒子不上工，工分怎麼算？”林鳳也不罵了，關係到切身利益，一定要問個清楚，最好讓趙隊長給兒子記三工分。

&esp;&esp;“沒去上工，哪來的工分。”趙隊長板著臉說道，他知道林鳳的小心思，無非讓他給廖安西記工分。可是他不能開受傷記工分的頭，以後大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找他請假，還要給他們記工分，這不亂套了嗎！

&esp;&esp;無論林鳳如何撒潑，趙隊長沒有同意給廖安西記工分。

&esp;&esp;林鳳對著趙隊長背影罵了一句，不給記就不給記，沒事的時候她就玩站在路上罵。林鳳催促兒子快點吃飯，她端了一碗清水粥，碗裡只有幾粒米，自己三兩口喝完後。林鳳又盛了一碗塞給兒媳婦，碗裡的米比自己多一些，“快點喝，晚了被記成遲到，要扣工分的。”

&esp;&esp;王慧蘭怯弱端著碗，小口喝著清水，等到見碗底的時候，她拿起筷子，快速扒碗底的米粒，嘴裡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esp;&esp;“兒子，吃完飯躺在床上休息，碗筷等媽回來收拾。”兒媳婦慣會裝模作樣，林鳳懶得說了。她拿了兩個小窩窩頭，在裡面夾了一些鹹菜，塞到兒媳婦手中一個，兩人邊走邊吃。三人的工分加起來，餓不死，也吃不飽，要是哪天有不上工了，下次發糧食的時候就要捱餓了。

&esp;&esp;“嗯。”廖安西眼角不自覺抽動，這是自己的手嗎？一雙暗黃、粗糙、滿是老繭的手拿著窩窩頭。

&esp;&esp;王慧蘭打量著丈夫碗中足足比她多三成米粒，心裡埋怨林鳳偏心，她掙得工分比丈夫多，可是丈夫每天吃的比她好。

&esp;&esp;“慧蘭，快些，馬上遲到了！”林鳳站在門外不耐煩叫喊道，兒媳婦做事磨磨蹭蹭，讓人不喜。

&esp;&esp;“來了，媽。”王慧蘭自憐自己命不好，嫁了一個渾人。

&esp;&esp;廖安西吃完飯後，順手洗了碗筷，碗上沒有油漬，水一衝就衝乾淨了。他圍繞著院子轉一圈，院子裡有三隻母雞、一隻公雞，豬圈裡有一頭老母豬。以前管的嚴，公社裡可以養家禽，如果私自養家禽，會被抓起來pi鬥。現在政策放寬鬆了，每家每戶只可以養少量家禽，但是要上報數量。

&esp;&esp;廖安西走進土坯房，光線很暗，房間裡只擺著一張床、一個掉漆的暗紅色櫃子、一張桌子，外邊角落裡擺的都是男士的破衣物，櫃子上了鎖。廖安西猜測櫃子裡面裝著王慧蘭的東西，從細節可以看出王慧蘭很討厭原身，不想和原身有任何瓜葛。他覺得沒趣，出去轉了轉。

&esp;&esp;五六歲的小孩子到河邊挖黃泥，做成一個碗摔在牆上，泥碗底破裂，發出響亮的聲音，有的孩子用黃泥做奇形怪狀的玩具。

&esp;&esp;村子裡除了實在幹不動活的老人、年幼的孩子，基本上全體出動到地裡幹活，只是為了多賺點一些工分。

&esp;&esp;孩子們只要看到廖安西，就會急忙抱著黃泥跑到自家大門前。大人交給他們一個任務，一定堵住廖混混，不讓廖混混進屋裡，家裡不丟東西，下個月發肉票就換肉吃。

&esp;&esp;孩子們虎視眈眈盯著廖安西，廖安西被他們盯得心裡發毛。他發現身體不受控制，盯著一戶人家想進去，而且手發癢，迫切的想去抓一些東西。廖安西猜測原身老是做偷雞摸狗的事，身體慣性，所以他必須克服這個惡習。

&esp;&esp;廖安西僵硬著身體往村外走，孩子們鬆了一口氣，又湊到一起玩泥巴。

&esp;&esp;大壯擔著稻子到稻場，“啊啊···”兩籮筐稻子一搖一晃在空中搖曳，稻穀沒有撒出去。

&esp;&esp;廖安西一開始沒有在意聲音，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看到一個強健的男人往他這邊走來。

&esp;&esp;“啊啊···”大壯放下擔子，用手比劃著：回家躺在床上休息。

&esp;&esp;廖安西搖頭，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