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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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哈哈哈,人家是說書,你是念書,還念不熟,哈哈哈——”
&esp;&esp;祁雲嵐:“……”
&esp;&esp;祁雲嵐撂下茶杯道:“下回再不跟你一塊出來玩了。就知道害我。”
&esp;&esp;祁雲承大呼冤枉,“你還講不講理?是你自個兒想上去,又不是我哄你上去。”
&esp;&esp;祁雲嵐不想講理,自尊心不允許他講理,立刻回道:“狗屁我自個兒想上去,要不是你買通那說書老頭兒,我上得去嘛我?”
&esp;&esp;兄弟倆比起前幾年已經和睦了許多,但到底年少,忍不住的還是會鬥上幾回嘴。
&esp;&esp;祁雲承剛想發作,祁雲嵐已經先一步攔下他,道:“要吵回家吵,別在這丟人現眼,回頭給父親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esp;&esp;祁雲承素來是個混不吝的,臨州城誰敢嚼他祁二公子的舌頭根子,活得不耐煩了?
&esp;&esp;說到底還是個仗勢欺人的主,沒柰何,人家的確有權有勢。
&esp;&esp;祁家作為臨州城名副其實的首富,雖然對外聲稱自家是小商小販出身,經過幾輩子人的慢慢累積,才有了今日的光景。但是有點門路的都知道他們家祖上頗為顯赫,既有朝廷的背景,也有江湖的背景,所以才能黑白通吃,混的風生水起。
&esp;&esp;但是門路歸門路,沒有事實根據的傳聞只能作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時間一長,倒也沒幾個人真心去相信。只是瘦死駱駝比馬大,即使沒落了,人家也是臨州的首富,耳目通天,平頭小老百姓哪個也不想惹著他。
&esp;&esp;然而祁雲承雖然是個混不吝的,但也到底年紀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上頭老子的管教,咂摸祁雲嵐的話也覺得有道理,當下便站起來,與祁雲嵐一起出了門。
&esp;&esp;走起前撂下狠話,“今日之事,誰若敢說出去,來日小爺定要割了他的舌頭。”此事便作罷。
&esp;&esp;沒成想那天下午嚴風俞就坐在二樓的雅間坐著,把祁雲嵐的糗樣盡收看了去。
&esp;&esp;月上中天,祁雲嵐尷尬難當,把衣裳裹得更緊了些,等尷尬的情緒消退後,他的心裡再次湧起了一股朦朦朧朧的,不可明說的小心思。
&esp;&esp;“所以,只那一回你便記得我了?”
&esp;&esp;他半張臉埋在寬大的衣袍裡,半張臉露在外頭,被清冷的月光一照,好似玉璧一般無暇透光。
&esp;&esp;誰知嚴風俞輕笑一聲後道:“那樣的場景百年難得一年,我怎會輕易忘記?”
&esp;&esp;祁雲嵐:“……”
&esp;&esp;這簡直是公開處刑!
&esp;&esp;祁雲嵐尷尬到無地自容,連那些不可見光的小心思都收了個乾乾淨淨。
&esp;&esp;卻聽嚴風俞哈哈大笑後道:“後來也撞見過好幾回,還是在宜樓裡,只是每回你身旁都有人,我就沒去打攪。”
&esp;&esp;喝一口酒,“直到那回在街上救了你。”
&esp;&esp;祁雲嵐心裡癢癢地,追問道:“你在街上救了我,然後呢?我記得你說你是衙門裡的捕頭,你沒有把我送去牢裡關著吧?”
&esp;&esp;想想也不大可能。畢竟臨州城誰不認識他祁家三公子?況且他那天也不是一個人出的門,後頭還跟了那麼多僕從,除此之外,還有一同出遊的幾個家世同樣顯赫的玩伴,想來即使嚴風俞公事公辦要帶走自己,那些人也不會同意的。
&esp;&esp;嚴風俞好似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道:“我沒把你送進大牢而是把你帶回了家,倒不是因為我怕了你的那些隨從。”
&esp;&esp;他為人處世向來只遵循自己的喜惡。不說那幾個半吊子功夫的隨從連一匹馬都追不上,就是當今武林的幾大高手統統到場,他若是想把人帶走,那便是誰也攔不住。
&esp;&esp;聞言,祁雲嵐的眼睛亮起來,帶著點恃寵而驕的意味,追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esp;&esp;嚴風俞喝光酒葫蘆裡的最後一滴酒,笑著望向他,反問道:“你說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