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殘破石碑(第2/4 頁)

時棲身之處。

走到第二天上午，山勢漸陡，腳下碎石滿布。二人翻過一處低矮丘陵後，發現前方山壁凹陷處有一座小石洞，洞口雖不大，卻能容納兩三個人進出，而且地勢略高，周圍灌木雜草繁多，可做掩護。薛玄一湊近觀察，見裡頭沒有明顯的野獸痕跡，便與陸青雨商量：“就這裡吧，先安頓下來，養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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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雨檢視洞內後，也覺得地方合適。於是二人搬進簡陋行李，在洞口清理掉積土碎石，又簡單鋪些乾草做坐臥之用。洞壁潮溼冰涼，但對他們而言，總算有了個臨時的棲身之所。探到洞底時，薛玄一發現裡面隱約有條狹窄的巖縫通道，似乎還可以深入，但通道狹小溼滑，一時難以進入。於是暫且作罷。

安頓好後，二人也顧不得其他，便在洞外就近蒐集乾柴，生起了一堆小火堆。藍色煙霧嫋嫋升騰，將山中潮溼寒意稍稍驅散。陸青雨取出乾糧分給薛玄一，自己忍著撕裂的傷口也啃了幾口。兩人心情都不輕鬆，但至少再不用擔心有人隨時來打擾。

“先療傷，再想辦法怎麼破這瓶頸。”薛玄一看著自己的肩背繃帶，苦笑道，“也不知道那獸核還能換到什麼……既然找不到邋遢青年，就只能碰運氣，或許將來去其他地方也能售賣。”

陸青雨拍拍他肩膀，示意別自責：“別想那麼多。我們能夠活下來就不錯了。這段時間，不如先用我們半殘的《引靈訣》片段，稍微嘗試修煉恢復。你不是說自己對靈氣感知比較敏銳嗎？”

薛玄一點頭。這幾日他曾試圖自行修煉，卻苦於沒有完整法門，氣機始終凝不起來，只能稍微滋養經脈。但總比放任自流要好。再者，重傷之軀極度虛弱，若能利用靈氣疏通血脈，也許加快癒合。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洞內靜養。薛玄一把殘破的《引靈訣》內容反覆琢磨，結合自己對靈氣的敏銳感知，一點點嘗試引氣入體。雖然效率低下，但他確實能感到身體回覆比普通養傷快了些許。而陸青雨則主要靠歇息保命，偶爾照料薛玄一的飲食與起居。

這天下午，雨過天晴，陽光灑進山間，令空氣裡氤氳著清新的草木香。陸青雨扛著一捆乾柴回到洞口，準備加固篝火時，猛然聽見洞深處傳來“咚”的一聲悶響，伴隨一陣迴音。陸青雨一驚，趕忙叫道：“玄一，你在幹什麼？”

“我在裡面翻石頭，想看看能否拓寬那道巖縫，好讓咱們多騰些空間。”薛玄一氣喘吁吁地回道。他實在受不了洞內狹窄潮溼的環境，便硬撐著去敲擊石壁，試圖向內探查是否能找到乾燥的凹陷處。沒想到稍一用力，就似乎敲碎了某處石堆，引發落石聲。

陸青雨急忙丟下柴火跑進去，生怕發生塌方。結果只見薛玄一正站在巖縫旁，臉上掛著驚喜之色。那巖縫本來僅能容一人側身勉強透過，如今透過敲落幾塊鬆動的大石，隱約形成了一個可供人探身的狹道。更令二人訝異的是，裡面似乎存在一股淡淡的涼風往外吹，說明那狹道或許連通了更深的地底空間。

“要進去看看嗎？”陸青雨握住火把，神色警惕，“誰知道里頭有沒有野獸或者其他危險。”

薛玄一沉吟片刻：“我們先簡單探探，不深入。若有任何異狀立刻退出。”眼下他們雖傷勢未愈，但對神秘之事仍然好奇。修真界處處暗藏機緣，說不定這不起眼的山洞深處有什麼隱藏的寶物或線索。

二人取了火把和短刀，小心翼翼地鑽入窄道。巖壁冰冷潮溼，偶爾有水滴凝結，滴在頭髮或衣襟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古老的黴味和石灰氣息，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走了約莫一盞茶時間，通道突然豁然開朗——眼前竟出現一個天然的石室，寬敞程度足可容納七八人活動。

石室頂部還有細縫透進微弱天光，灑下淡淡亮斑，讓火把的火光與之交織。薛玄一用火把一照，只見地面上遍佈青苔與積水，卻並無猛獸棲居的痕跡，四壁也只是普通山石。可當他再往前走幾步，忽然感到心跳莫名加快，像有某種呼喚在暗處迴盪。

“玄一，你怎麼了？”陸青雨見他神情異樣，連忙湊上前問。薛玄一面露驚奇：“不知道，好像有股微弱的靈力在這裡迴盪，跟我之前感應過的靈氣有點相似，卻更加古怪……像在召喚我過去。”

陸青雨疑惑地四下張望，卻沒感受到任何特殊氣息，只看見石室角落裡堆著雜亂碎石。二人走到那石堆旁，用火把仔細照明，赫然看到幾塊散落的石板殘片，看上去似被歲月侵蝕，上面佈滿土灰與苔痕。但某一片石板露出隱約的刻痕，讓薛玄一猛地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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