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考核幕後的交易(第1/3 頁)

天風門外場，夜色初籠。第二關“鬥技”首日的試比落下帷幕，僅剩不到兩百名考生成功闖關，尚需在翌日“鬥技複賽”中繼續廝殺，直至決定能進入第三關“實戰考核”的名單。短短一天，淘汰率再度攀升，讓人見識到這大宗門選拔的殘酷。

薛玄一與陸青雨從鬥技場離開後，先到藥館為陸青雨包紮傷口；雙方商量明日再戰策略，打算夜間也不多走動，好讓陸青雨安心休養。可沒料到，就在他們準備回客棧的路上，卻耳聞一樁關於“幕後交易”的驚人傳言。

天色深沉，街上餘下的考生大多在恢復或休憩，少部分趁夜採購符籙、丹藥，期盼能在明日複賽更勝一籌。薛玄一與陸青雨一前一後走著，路過一條偏僻巷弄時，隱約聽見有兩人低聲交談，其中似乎提到“外門名額”“長老打點”之類的話語。

“你確定那考官肯收？”一個聲音問，語氣謹慎又帶些興奮。

另一個聲音答：“放心，只要靈石夠，哪位外事堂執事不肯賣個人情？此事早已有先例。區區外門名額而已，若能攀上天風門關係網，對他們也有好處。”

聽到此處，薛玄一與陸青雨均是一驚：似乎有人正嘗試賄賂考官，以圖在考核中作弊。二人對視一眼，皆感到不可思議，卻也難免聯想到此前看到的各種暗流。

“真有此等黑幕？”陸青雨傳音極低問。薛玄一輕輕點頭，“大宗門也不乏腐敗之處。有些外事弟子或執事貪戀靈石，對外賣名額並不奇怪。”

兩人並未刻意偷聽，只是巷弄裡聲音較大，傳進他們耳朵。怕被人發現，他們趕忙快步離開。可沒走多遠，就碰見一個瘦小青年的身影從巷子裡出來，一眼看見他們，目光警惕。

“誰！”那人低喝一聲，眼帶凶光。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卻散發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頗似先前見過的那類“有背景”考生。

薛玄一不想惹麻煩，躬身道：“我們只是路過，不曾偷聽，抱歉。”說著與陸青雨走開。那青年似還懷疑，但見二人腳步果斷，也不好多加阻攔，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望著對方背影，薛玄一心中頓生不快：“考核尚未結束，就有人暗中行賄長老或考官，莫非天風門早有這等潛規則？”

陸青雨嘆道：“大宗門難保毫無黑暗。我們初來乍到，只能儘量依靠自身實力，不要捲入這些勾當。”

當夜，二人回到客棧，原想早早休息，可樓下酒館熱鬧聲不斷，各路考生交流當天鬥技戰況。期間夾雜著對“長老關係”“走後門”之事的各種傳聞，越聽越讓人心驚。

有人在酒桌上大聲宣稱：“哼，我那個對手明明被我擊敗，卻因他背後師叔和考官是好友，最後居然判了平局續戰，白白耗我體力。可見這考核也未必完全公平。”

也有人則嗤之以鼻：“天風門畢竟是正道名派，不至於太過黑暗。再者，那些外事弟子收賄也不是真能保你進外門。若實力差，終究會被刷下。”

薛玄一與陸青雨邊聽邊感到憤懣：他們原以為天風門考核相對公正，如今看來“人多是非多”，少數考官或弟子確實可能暗中操作，或許不會包攬所有名額，但能幫部分有錢有勢之人走捷徑。

陸青雨忿忿道：“若真有這種黑幕，我們努力拼殺豈不白費？”

薛玄一冷靜敲桌：“別灰心。大宗門雖難免藏汙納垢，但終究主流還是看實力。若真能一路碾壓，任何黑幕也難阻我們。”

二人對此達成共識：無論暗中貓膩如何，唯有自身實力才最可靠。這樣心態下，打坐修煉心無雜念，更加堅定只要明日複賽和之後的實戰能堂堂擊敗對手，什麼黑幕都無法阻擋。

翌日清晨，薛玄一和陸青雨趕往鬥技場時，又遇到一樁離奇景象：一名衣飾華貴的考生在執事弟子陪同下，直接走通道，免了普通考生排隊。有人小聲嘀咕“他爹跟某位長老是舊交”，有人則譏諷“再怎麼走後門，真遇強敵也一樣得敗”。場面上眾說紛紜，頗有不平之聲。

陸青雨看得心裡發堵，薛玄一卻扯了扯他衣袖：“別看了，這些人與我們無關，走自己的路。”

不久，二人到達分組擂臺等待區。今日是“鬥技複賽”階段，約兩百名考生再度被分配到四座擂臺。許多人昨天已各展神通，有傷在身，有的夜間購置了新法器；也有人走門路想換個較弱對手……

當他們準備抽籤時，忽然一個瘦高青年上前，對薛玄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薛兄，若你等會兒抽到我朋友，下手可否留情？我可付你數顆靈石，以作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