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謀(第1/2 頁)
今夜的龍隱山亦是喜慶非常,連路旁的大樹上都披了紅掛了綠。
大當家宋榔,二當家花豹,凌淵,坤叔還有眾弟兄全部都整立在寨門口。
“爹,你看,斑鳩他們回來了。”
宋嬌指著山下隱隱出現的一團火把興奮地喊道。
宋榔定睛一看,對著一旁的弟兄們喊道:“是他們,去,下去搭把手。”
一隊人便應聲迎了下去。
緊接著,一大隊人馬陸陸續續上了山,隨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無數只巨大的木箱。
這些木箱每一個都由兩名壯漢合力抬著,壯漢的手臂皆因發力而冒出粗壯的筋肉。
斑鳩上前拱手道:“大當家,二當家!”
宋榔頷首拍拍他的肩問道:“這一路上可還順利?帶去的兄弟都回來了嗎?”
斑鳩道:“都回來了,有兩個兄弟受了傷,先安排去醫治了。”
宋榔大笑:“好,好啊,斑鳩,這件事情你辦得漂亮,今晚要多喝幾杯。”
十幾個箱子被抬進了義安堂,整整齊齊列成幾排,宋榔將他們一一開啟,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
每一個箱子裡都是滿滿的白花花的銀錠。
斑鳩拱手道:“大當家,二當家,八十萬兩全在這了。”
宋榔一腳踢在箱子上,箱子紋絲不動。
“這個張懷旦,真是貪得無厭,把朝堂攪得亂七八糟不說,還將貪墨來的鹽鐵稅偷運回自己老家,僅這一年便是八十萬兩,往年的更是不計其數!”
斑鳩道:“這次很幸運,帶著八十萬兩銀子,目標太明顯,他們要路過藩王的封地,沒敢住驛站,自己在外面扎的營,我們趁著黑夜突襲,幾乎沒費什麼力。”
凌淵想起了出城門回山的路上,隨處可見凍死的人,尤其在下了一場大雪過後,天氣越發寒冷,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死在冰天雪地裡。
看著這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覺得分外刺眼,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截了張懷旦的銀子,昨天凌淵也帶回來了池野的死訊和倭奴武士的半截殘刀。
這個年,對龍隱山來說,可謂是捷報頻傳,雙喜臨門。
今夜的龍隱山,載歌載舞,把酒言歡,一夜無眠。
而同樣一夜未眠的,還有京城國舅府的張懷旦。
啪……
大廳已是一地的杯盞碎片。
一旁的謀士白誠儒不疾不徐地問:“國舅爺,砸了這麼多東西,心情可有好些了嗎?”
張懷旦見桌上已經沒了可扔的東西,握緊拳頭往桌上一錘,卡嚓一聲,桌子腿斷了兩條,純紫檀的桌面被他砸進去一個大洞。
“這個宋榔,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張懷旦咬牙切齒。
白誠儒道:“那是自然,只不過您此番在這裡一通打砸,卻是傷不了他分毫。”
張懷旦氣得頭冒青筋:“去年將他們圍了幾個月,竟然沒把他們困死,還讓他們抓住了倭奴,以此來作為交換,讓我們撤了兵。”
白誠儒道:“龍隱上雖三面被圍,卻有一面靠海處是我們觸手不及的,而海面之廣,就算盯得再嚴,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張懷旦看著他:“一個小小的龍隱山,竟然這麼難對付,且他們的勢力還在不斷擴大,到處都有他們的人,這次鹽鐵稅一事,可以見得他們的神通廣大。”
白誠儒道:“但他們也幫我們滅了池野這個隱患,如果龍隱山那麼不好對付,我們何不將他們利用起來?”
“先生的意思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倭奴各個部落都對大良覬覦已久,這次池野命喪大良,我們正好可以將此事推到龍隱山頭上,等訊息傳回倭國去,他父親又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張懷旦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白誠儒起身走到他身邊接著說:“還有其它部落,也在蠢蠢欲動,尋找時機,國舅何不將他們先放在一邊,待到雙方鬥得兩敗俱傷時,再坐收漁翁之利呢?”
“妙啊!”
張懷旦醍醐灌頂,激動得拍桌子,卻因桌子已經塌了,差點整個人歪倒在地。
白誠儒伸手扶了他一把:“國舅爺若還想登上這至高之位,該先把重點放在各地藩王身上。”
張懷旦不解:“這是怎麼說?皇帝小兒和我妹妹已經全部在我的控制之下,不敢有任何反抗,我離那個位子,只差了一道登基大典而已。”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