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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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什麼不阻止？

&esp;&esp;因為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esp;&esp;到底是什麼，會這麼讓人難以拒絕，哪怕是世界毀滅也願意一試？

&esp;&esp;很快，他們就有了答案。

&esp;&esp;蝙蝠俠被光刺得睜不開眼睛，他本能閉了下眼睛。

&esp;&esp;再睜開，眼前的景色完全變了。

&esp;&esp;哥譚市一條再普通不過的巷子裡，一個年幼的男孩穿過一對夫妻望向他。

&esp;&esp;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場景。他握在手裡的蝙蝠鏢噹啷掉落在地上。

&esp;&esp;……

&esp;&esp;車禍現場，託尼站在汽車邊，看著裡面一對昏迷過去的夫妻，年輕的斯塔克夫婦睜開眼睛，“你，是誰？”

&esp;&esp;託尼大腦一片空白。

&esp;&esp;……

&esp;&esp;“士兵？我再確認一遍，你是在約會的時候走神嗎？”

&esp;&esp;史蒂夫睜開眼，年輕的卡特特工正對他笑得燦爛。

&esp;&esp;……

&esp;&esp;人聲鼎沸的馬戲團裡，迪克的眼中映出了格雷森夫妻在繩子上飛翔的身影。

&esp;&esp;……

&esp;&esp;以實瑪利在航行的船上呆呆的望著水面，魁魁格走到她身邊：“冰激凌，吃。”

&esp;&esp;她接過冰激凌，魁魁格注意到她的手在抖：“發生，什麼事情了？”

&esp;&esp;以實瑪利艱難扯起笑容：“沒什麼。”

&esp;&esp;‘絕對，無法拒絕的，條件。’

&esp;&esp;一個人，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得到一個拯救過去自己的機會，才能圓自己一生的意難平。

&esp;&esp;我不需要。

&esp;&esp;人們張開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esp;&esp; 監獄長

&esp;&esp;再次擁有意識，荒殿一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奇特的視角里，他自己被一片純粹的黑暗包裹著，身體上彷彿長出成千上萬隻眼睛，每隻眼睛裡都投射著不同的人物和景象。

&esp;&esp;人在動，世界在前進，喜怒哀樂在那些人的臉上交替變換。

&esp;&esp;前進到某一個時間點上，一隻眼睛閉上了，眼睛裡的畫面和人也跟著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同樣的地方長出了一隻新的眼睛，世界回到了原點，眼睛裡的小人又一次行動起來，重複的畫面再次上演。

&esp;&esp;同樣的時間點，千分之一秒之中，有數也數不完的眼睛閉上，再生長出來。

&esp;&esp;人腦處理不了這種負荷量的工作，荒殿一在清醒過來的下一秒，大腦就又一次宕機。

&esp;&esp;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湖裡，湖的深處有個漩渦把他拽向深處，他暫時還死不了，只能撲騰著向水面游去。

&esp;&esp;結果才浮出水面，就立馬被拽回了水裡。

&esp;&esp;死又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意識的清醒只有短暫的一瞬，其餘時間都在溺亡中掙扎。

&esp;&esp;他重複著浮出水面，沉入水底，浮出水面，沉入水底的過程。

&esp;&esp;沒有餘力思考，所以也想不到放棄或者用其他辦法自救，全靠著生存本能進行著機械的垂死掙扎。

&esp;&esp;就這樣，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他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荒殿一在某一次浮出水面時，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呼喚他的名字。

&esp;&esp;第一次他來不及回應什麼就又沉下去了，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呼喚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esp;&esp;那些聲音越來越清晰地在水面鋪開了一根根交織的絲線，絲線織成了網。

&esp;&esp;終於，在某一次冒出水面時，他用力睜開了眼睛，抓住了網，掙脫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