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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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荒殿一發現自己竟然無意中捅破了人家公司技術的核心機密。

&esp;&esp;“蟑螂只是其中一種刻意引導下的形態，”荒殿一把手中被盤了一會，聲音又開始斷斷續續不怎麼好使了的收音機扔給提姆，“要是這裡面放的不是蟑螂而是章魚，估計這會醫院裡就是海鮮盛宴了。”

&esp;&esp;想到那個場面，提姆嘴角抽了下，“我該慶幸他們沒真放章魚嗎？”

&esp;&esp;總比到處都是散發著海腥味還溼溼滑滑的觸手好。

&esp;&esp;荒殿一比他表情還難看。

&esp;&esp;他只是在慶幸醫院沒變成海鮮市場，自己家可是天天成箱用著這種玩意給員工當遊戲紅藥使的！荒殿一正在慶幸自己那些隔三岔五精神值歸零的員工，至今沒給他變成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esp;&esp;腦葉公司用了那麼多k的治療安瓿，至今還沒因為這個鬧出大亂子，運氣簡直是爆炸好了！

&esp;&esp;要知道，醫院裡的病患還需要靠人工洗腦，來改變他們腦子裡對自己的認知，腦葉公司的員工可完全不需要這一步。

&esp;&esp;就以他員工的精神狀態，光是正常工作，說不定就會有人覺得自己是樹……是骷髏……是星星……

&esp;&esp;要是他的員工也跟這裡的人一樣變異了，到時候那個群魔亂舞的場面，光是想想就能讓任何一個主管腦子爆炸。

&esp;&esp;他把‘現狀還原’的原理，和自己對治癒安瓿的猜測簡單地跟提姆解釋了一下。

&esp;&esp;“也就是說，這其實並不是一種‘再生’和‘治癒’，戈登警長被切斷的四肢不是‘長’出來的，就結果而言，更像是一種在個人身上進行了小範圍的時間倒流，或者……遊戲那種存檔讀檔你知道嗎？”

&esp;&esp;提姆聽了，欲言又止：“你知道嗎……這聽起來真不像是科技能做到的事。”

&esp;&esp;……

&esp;&esp;等他們終於在一片相對空曠的地方找到戈登警長的時候，對方已經完全看不出人類的樣子了，只有眼睛——眼中浮現出的痛苦神色讓他們幾乎立馬就認出了這是誰。

&esp;&esp;蝙蝠俠和他在一起，荒殿一、提姆和卡莉找到他們的時候，蝙蝠俠結束了跟變異成蟲子的警長的對峙，並在對方的要求下，打爆了蟲子的腦袋。

&esp;&esp;荒殿一一個“等——”的音節才發出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esp;&esp;提姆眼睜睜看著著蟲子的腦袋在他面前爆開。

&esp;&esp;——也幸好只是蟲子的腦袋，那場面就像是用拖鞋踩爆了一隻蟑螂那樣，糟糕中又讓人感覺不是那麼糟糕。否則他都不確定自己看著一個認識的人在眼前被爆了頭，接下來該怎麼辦。

&esp;&esp;注意到這三人，一身黑色緊身戰衣，戴著面具的義警步履沉重地走到他們面前。

&esp;&esp;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提姆臉上，注意到他臉上的蒼白，緘默了一瞬，然後又落在剛才發出要阻止他打死那隻蟑螂的荒殿一身上，嗓音沙啞道：“我知道這對你們很難接受，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你和他是朋友，那你就得尊重警長的意願，他不想成為殺死無辜者的怪物。”

&esp;&esp;後半句話是專門對荒殿一說的。

&esp;&esp;語氣堪稱前所未有的軟化。

&esp;&esp;儘管這個人是哥譚恐懼的化身，儘管理論上來講他是個和其他超級罪犯一樣的壞蛋，但是他的身份就註定他對哥譚人是特別的。蝙蝠俠也是哥譚人。

&esp;&esp;而對方的出身，也決定了哥譚人在他心裡也會是特別的。

&esp;&esp;蝙蝠俠毫不意外哥譚恐懼會在意某些——甚至是全體哥譚市民，他們的恐懼造就了他。

&esp;&esp;他希望擴大恐懼在哥譚的影響力，但一定不會願意看到大量哥譚人的性命被奪走，何況戈登警長看起來是恐懼近期在哥譚人裡格外偏愛的那個，並且給予了庇護，現在卻死在了他手裡。

&esp;&esp;蝙蝠俠正在嘗試安撫他。

&esp;&esp;不怪他提前